“對啊!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被姜總督和高大人探查出來,才故意讓九弟躲起來,讓你一個身份低微的賤妾出來頂事的?”習衍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立即氣焰囂張的挑撥離間叫囂起來。
高以恆眉心微蹙,這畫風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兒啊?側過頭看向了身旁的姜策。
姜策接受到了他探尋的目光,則把頭轉向了自己身旁的衙役隊長章武。
“就是她!”章武在姜策耳邊低聲說道。
“你就是原來在刑部尚書府裡的丫鬟春桃?”姜策微微斂起眉頭問。
怎麼也不敢相信就這個小黃毛丫頭,居然能會從銀子上把人的指紋採集出來?
還沒等小桃回答,那個煩人的習衍又跳出來道:“對,就是這個賤婢,聽說在上官大人府裡就作風不正,整日裡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喜歡到處勾引男人,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在陛下面前賴上了九弟……”
聽了他的話,姜策轉頭與高以恆對視了一眼,眼神裡不禁流露出了希望落空的失望之色。
一旁的章武卻急切了起來,先不說這個春桃的人品怎麼樣,可她的方法確實有效果啊!誰又能保證她只有那一種辦法?
自己好不容易在那些隊長之中拔得頭籌,找到了看似合理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在總督大人面前露臉,自己怎麼可能被這個滿肚子肥油的傢伙,給破壞掉了呢?
“左侍郎大人,總督大人,這麼大的太陽,不如先進房裡面再細談如何?”章武小意討好問。
“也好!”雖然不抱了什麼希望,可姜策已然邀了高以恆前來,自然不能就這麼什麼都不問就灰溜溜的回去了,所以還是應了章武的話,伸手邀了高以恆和習庭輝一下,幾人就向屋子裡走去。
小桃眉心微蹙,沒想到這些朝廷命官們,居然會不顧所謂的男女有別,明知自己家的男人不在家,還要進到屋子裡,難道是想看看這裡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嗎?
可若不讓他們進屋,是不是又顯得做賊心虛了?這一猶豫間,幾人就已經進到屋子裡了。
那習衍更是不要臉的在習羽的臥室和書房裡,都找尋了一圈,發現習羽確實不在後,才相信了小桃的話,氣哼哼的坐在最靠門邊的椅子上。
習羽不在,作為習府的大老爺,習遠之的嫡長子習庭輝,自然而然的的就坐在了主位上。
高以恆和姜策坐在了兩旁的首位上,兩個人正打量著這與這個房子裡,明顯不符的稀少名貴的黃花梨椅子和茶几,暗暗思忖:這一套黃花梨座椅就能換這一套破院子了,更別提還有這古董花瓶,名人字畫了!
兩位大人都有點懷疑人生了,這習羽在府裡到底是受寵還是不受寵啊?
章武和其他的幾個衙役,也進了屋子,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等著差遣。
這人都進屋了,若是不招待一下,臉面上確實有些過意不去啊!小桃撓了撓頭,自己還要趕著去店裡呢!
這什麼時候才能出門啊?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罵了習羽一句,這個壞事的害人精!就去偏房給這些人倒了幾杯水。
高以恆開啟茶杯一看,居然是清水,眉心皺的更深了,卻沒有責備而是輕聲道:“玉氏,本官與你也算是有一面之緣,在上官大人的府上,壽宴時,你曾經給本官和幾位同僚,還做過果茶呢!”
“哦,對!我……不對,這麼說妾身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回事!”小桃恍然般的立即回應道。
嚇了自己一跳,他突兀的喊著玉氏,正是原來自己和春桃的姓氏,若不是前段時間開店,不知道起什麼名字,自己還真的就忘記了自己姓玉了!
除了你,自己可也記得衙役裡還有一個人,自己也是見過的,就是在初識商寧時的那個隊長。
“那你怎麼……”高以恆垂眸看向清的不能再清的水,不說那甜滋滋冰涼涼的果茶了,連個粗茶葉子都沒有,這是不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小桃見狀哪裡還不明白他那欲言又止的意思,立即苦著一張小臉,哭窮道:“高大人你是不知道啊!這九爺每個月衙門裡的工錢都上交公中了,只有二十兩的開銷,這一個大男人,出門在外總要應酬不是……
我最近又因為身體不適,買了些湯藥。哎,家裡別說是茶葉了,就是飯啊……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的!
大人你們看這屋子裡的名貴傢俱擺件,其實都是二皇子殿下私下賞賜給妾身的,是妾身的陪嫁,因為是皇家賞賜之物,也是二皇子的一片心意,妾身也不能給它們變賣了不是!”小桃很有演戲天分,這一番話說的是悲悲切切可憐至極!
習衍和習庭輝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家醜不可外揚,這個賤人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來?
身體不適,難道她還要把因為邈兒受了的傷的事兒,宣揚出去嗎?那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