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聽到了!”銀玉道。
“現在怎麼辦?”肖驍問。
“走吧,去看看他們因何被抓!”銀玉說著便翻身下了床。
還能因何,偷雞不成蝕把米唄!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但也絲毫沒耽誤的下了床,整了整衣裳,又看了眼床上的白兔問道,“它怎麼辦?”
“抱上!”銀玉簡短的說道,卻又不主動去抱,由誰抱上,那便不言而喻了。
肖驍認命的將那隻白兔抱進懷裡,走到銀玉身邊抓住他的手,就見一道銀光閃過,兩人便沒了蹤影。
陰森潮溼的地牢裡散發出一股黴腐味,因著常年不見天日,地牢裡的照明全靠火盆,牢房的頂頭處放著一張看不清本來顏色的木桌,四個閒得發慌的牢頭正邊嗑著瓜子邊互相傳授著捕魔獸的經驗。
一陣風吹過,本就不明亮的牢房火盆被吹滅了兩盞,四個牢頭也隨著那噗的一聲滅掉的火盆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兩道身影隨著牢裡火光的明滅,出現在正對著四個牢頭的那間牢房內,牢房裡兩個被沉重的鎖鏈束縛住的男子一見來人皆站起身來行禮道,“銀玉神君!”
“出了何事?”銀玉看了兩人一眼,淡淡的問道。
“是花濂無用,功法被魔衛識破了,”頓了頓才道,“花濂既已被認出,若在逃遁而走,此事便會殃及人蛇族,或將引起魔妖兩界的戰亂,是以,花濂只得束手就擒。”花濂低著頭懊惱道。
銀玉聽了默了片刻,問道,“現在是何情形?”
“我與小魔王被誣陷成惡魔的同夥……”花濂低著頭慚愧的說道。
“你是想讓本君為你二人洗脫罪名?”銀玉口氣依舊淡淡的。
“花濂不敢,只是接下來花濂恐怕要困頓與此,待到真相水落石出時方能離開!”花濂道。
銀玉凝視著花濂道,“你倒是個以族之大義為重的。”
花濂抬頭對上銀玉的目光,語帶堅定的說道,“花濂幼時曾聽神君箴言,一直謹記於心未有一日忘卻!”
銀玉聽他如此說,自然也就想到了那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分明怕的不行,卻死都不肯回家,不願意每日被逼著修煉的小娃娃。
不過匆匆幾千年,那時的小娃娃竟長成了如此傲然挺立,能承一族興衰榮辱的模樣了,如此也是極為不易了。
肖驍見此情形心裡卻不是滋味了,你說都過了四千多年了,怎麼還能這麼唸叨著,不就陪你聊了一晚上天嘛,還說起來沒完沒了了!
於是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兔子,三兩步走了過去將它塞進了花濂的懷裡道,“既然你們不用去私探別人的府邸了,也就談不上危險了,你的兔子,還是你自己照顧的好。”
他並不是嫌棄這隻兔子,而是避免花濂以後以這隻兔子為由,謝起來沒完沒了。
銀玉並未在意肖驍的舉動,只將目光移向了瀍洛問道,“小魔王之意呢?”
瀍洛低著頭與自己天人交戰了一番後,方才沉聲道,“瀍洛亦不能離開,若我走了,此汙名必將落於花濂兄一人身上,花濂兄是為幫我才受此折辱,我斷不能做如此忘恩負義之事!”
“那便罷了,你二人且在此困頓些時日吧!”銀玉說完便拉著肖驍的手消失了蹤影。
瀍洛見銀玉就這麼走了,不解的轉頭看向花濂問道,“神君如此是何意?”
“自是幫我們去抓捕那隻惡魔了!”花濂口氣愉悅的抱著兔子擼了兩把,又蹲回了那潮溼的草堆處。
“花濂兄可能確定?”瀍洛不放心的問道。
“自是能!”花濂信心滿滿的答道。
“如何確定?”瀍洛追問道。
花濂心情頗愉悅的看著靠過來的瀍洛解釋道,“若銀玉神君不欲管此事,便不會說讓我們在此困頓一段時日,而是說讓我們好自為之了。”
瀍洛一聽覺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看向花濂的眼神不由的都多了幾分佩服,心裡暗暗想著,果然他之前的感覺不是錯覺,這位人蛇族的貴公子對銀玉神君的一言一行還真是頗為了解啊!
轉眼的功夫銀玉跟肖驍就又回到了客棧,肖驍有些不爽的一屁股坐在桌前,自顧自的斟了一杯涼茶喝了,‘嗒’的一聲將杯子放在桌上,口氣不善的問道,“那個惡魔,你有什麼頭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