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神色分明一變,但臉上還是掛著微笑,“這問題……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人死則神識不存,還能有別的說法?”南畫奇怪道。
江連月並未回覆南畫,而是仍看著雲煙,可雲煙只是在搖頭,看起來是在表示自己真不知道答案。
風囂看到,江連月看著雲煙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悽然之色。轉眼又變成一股悵然,抑或說是,失落。
“原來真是這樣啊。”
江連月自言自語般低低說了這麼句話,視線不再對著雲煙,也不解釋什麼,抬腳就往外走,“今天的考核你們合格了,按照約定,我不會再來!”
眾人還愣愣地沒有動作,甚至尚未搞懂江連月最後幾問的意思,以及這幾問之間的聯絡。
腦中一片混亂時,江連月已是大步流星出了門。
“哎?不是……這位先生,平常就這麼古怪嗎?”南畫衝雲煙問。
雲煙呼了口氣,點頭道:“嗯,連月姐姐性子比較急,做什麼事都喜歡自己一個人風風火火地去幹,有時候家裡人也很難理解她。”
雲煙這句話算是把場子圓了回去,消除了其餘人心頭一些疑惑。
不過風囂還是很在意。
江連月那一番提問,不像在考驗他們,更像是在試探什麼。
這樣想著,風囂找了個藉口出門,實則追著江連月那股殘存的氣息趕了過去。
沒想到,江連月料定會有人追過來似的,居然就等在離住所不遠的一處僻靜地。
遠遠見到風囂前來,她甚至朝那邊揮了揮手。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跟過來!”江連月眯起眼。
風囂也不客套,單刀直入地道:“江先生平時授課時,真的會教提問中那些內容?”
“怎麼可能?”江連月咯咯地笑了幾聲,“最後那幾題,有些還尚無定論,我從沒教過。今天問出來,是想逗逗你們。畢竟你們沒聽過我一堂課,卻能答對我前面所有提問,不出幾道能問倒你們的題,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只是這樣?”風囂自是不信。
“就是這樣。”江連月語氣肯定,“方才我沒有給出準確答案的問題,其實就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假裝自己懂,糊弄你們一下而已!”
“您既然在等我,為何不說實話?”
“實話就是,我還在猶豫。”
“猶豫什麼?”
風囂不解地看著江連月左右踱起步子,目光卻盯著他的眼不曾挪開,似是在慎重地做著某項抉擇。
他也不催江連月回答,就與她四目相對,安心等到了她思考完畢。
“風囂。”江連月終於開口,“你也許不信,但我可能比你那些朋友……更瞭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