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囂雲煙對視一眼,心照不宣點了點頭。
“多個朋友多條路,萬一那青州領主反悔了,我還能罩著你們!”落寒繼續勸言。
風囂想了想,笑道:“這樣吧,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在哪所學院了,不如先做同學?只是不知你……夠不夠入學標準?”
“嘁,瞧不起我?”落寒拍拍胸脯,“我就當你代表她們一起答應了,朋友談錢傷感情,這賠償就算了。明天上課,記得等我嘍!”
落寒打了個響指,晃著腦袋退到酒樓門外,末了還不忘與風囂一行人揮手作別,南畫白了他一眼他也假裝沒看到。
風囂本想,蘭斯學院也不是來個人都會收,況且開學在即,接引人大叔估計更不會讓這傢伙進校門。
未料,隔日他早起開啟住所門,落寒的臉就噌地湊到了眼前。
“早啊,各位朋友!”落寒朝門內大聲呼喊。
這聲過後,風囂只覺背後有什麼東西急速飛來,嚇得他連忙歪了下頭。
那東西幾乎貼著風囂的臉劃了過去,風囂還沒看清是個啥,就見那落寒從容抬手,雙指一併,夾住了那東西——是一片葉子,但折掉了兩頭的尖角。
“吵死了。”何清穎沒有溫度的聲音從裡屋傳來。
“幹得漂亮!”南畫從樓上下來。
“大早上的,各位姐姐火氣不要這麼大!”落寒並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差點被你們那位接引人轟出去,還好我們家老先生有點本事。以後大家都是同學,咱和和氣氣的啊!”
雲煙這時候也下了樓,倒沒有對落寒的到來感到驚訝,還隨口道了句歡迎。
既然落寒真憑本事進了學院,風囂也沒什麼可說的,反正莫名其妙多出的同學不止他這一個。
安排好的他的房間,看著時辰差不多,五人便齊齊出發,往訓練場而去。
除了偶爾安插的一些文課,學院的訓練地點大多安排在戶外,那是一方極為寬闊的平地,用法陣分割成了很多塊區域,支配權分別給了學院各位老師。
風囂五人到達訓練場時,高几屆的學員早已開始他們的課程,也有一些如他們一樣今年來的新生,圍在場地邊駐足觀望,每個人眼中都帶著新奇和期待。
蘭斯每年招生人數雖少,但當各屆學員都聚在同一地點上課時,五花八門的武技在場中炫動,各式靈武打出的效果也讓人目不暇接,整個場面看上去甚為壯觀。
未等片刻,新一屆學員的五位老師也陸續到達,各自領著部分學員進了訓練場。
一時,場外等候的只剩風囂一行五人。
又等了許久,那位楚先生仍不見蹤跡。場內一些學員已休息過兩輪,也逐漸注意到他們這五個格格不入的學員,開始議論起來。
“他們是誰啊,站那裡好久了。”
“聽說是特招來的,他們的老師是學院脾氣最古怪的,不少師兄師姐都被他罵跑過。”
“脾氣古怪,也不至於第一堂課就遲到吧。他們真可憐,就像被拋棄了一樣。”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咱們的老師脾氣也沒見得多好。”
……
“啊——聒噪。”南畫多多少少聽進了這些議論,更加沒了耐心,轉頭和雲煙說起話,“煙姐姐的父親以前提過這位楚先生的事嗎,這人到底靠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