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師大會結束後,太陽花車廠從上到下像是打了一針雞血,每天瘋狂的投入到了生產當中。
一切彷彿都在按部就班,高速有序的行進著。
但時間僅僅過去了四五天,一場關於生產的危機就徹底爆發了。
而危機的來源,便是那些從職高花了大價錢招募的年輕工人。
雖然前期來自扶桑的技師團隊已經認真地開展了手把手的指導。
但剛剛進入車間,上手真正的機械車床時,還是令那些剛從書桌上走到車間中的工人們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特別是當他們經歷了初期的幾天新鮮期後,流水線上的枯燥生活就讓年輕的工人們怨聲載道了。
甚至在隨後的生產中,車間裡竟然出現了零星的逃工現象。
這種現象像是潰爛的面板,隨著病情的惡化蔓延的面積越來越大。
好在羅立購置的生產線都是具有自動化生產的先進裝置,所以關鍵核心零件的生產速度倒是沒有受到太過嚴重的影響。
只不過那些需要手工磨製的環節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些脫節。
因為工人們彷彿沒有什麼生產積極性可言。
這讓那些來自扶桑的高階技師們每天都愁眉苦臉,像是瘟神一樣時時刻刻在催促著懶洋洋的工人們。
整座生產車間內一片死氣沉沉,絲毫沒有剛開工時熱火朝天的場面。
車間內,工人們唉聲嘆氣,無精打采,而原本應該指導他們工作的技師們也由老師變為了監工的角色。
這一切,立刻被車間內各個生產小組的頭頭們看在眼裡,彙報給了羅立。
他們覺得,要是再這麼下去,恐怕車間裡很可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操作風險或是安全隱患。
羅立得到訊息後,二話不說換上工作服鑽進了車間,仔細觀察了起來。
但他始終沒有采取什麼應對的方法。
甚至聽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竊竊私語,罵他是嗜血的資本家,依附在工人身上的吸血鬼時,他也只是笑笑而不做任何回應。
其實羅立也是清楚的。
這些工人們大多都是職業技術學校剛剛畢業的學生,所以自然不比來自農村,由農轉工的工人那麼能吃苦。
而且他們原本是準備分配去那些國有大型摩托車廠的,卻被自己高薪挖到了太陽花技研。
雖不曾展開調查,但羅立也知道這些學生們一定會有在國有摩托車廠工作的同學。
他們也一定會在閒來無事私下交流時相互比較。
當聽到國有工廠裡是多麼清閒,福利待遇是多麼好的訊息後,他們的思想一定會有動搖。
果不其然,在經過一週時間的高強度生產後,原本招募的800多名工人中就有50多人提出了辭職申請。
這個數字雖然看起來體量不大,也不會影響正常的生產,但依舊讓剛剛從省城趕回來的齊國慶感到有些擔憂。
但向羅立彙報後,自己的大BOSS卻出人意料的無動於衷。
甚至還催促起了齊國慶,讓他專心去市裡爭取賽車場專案,而不要在生產的事情上分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