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節開幕式的後場,吳淵見到了征戰主競賽單元的最後一個華夏劇組,也就是王全安率領的《恐龍蛋》劇組。
王全安和王曉帥屬於內地第六代導演的佼佼者,因為一貫只拍晦澀的文藝片,並不被廣大觀眾熟識,卻是國際上的拿獎專業戶,他們與柏林電影節更是頗有淵源。
王全安完全可以說是柏林的“親兒子”。
《圖雅的婚事》獲得第50屆柏林電影節金熊獎。
《團圓》獲得第60屆柏林電影節最佳編劇銀熊獎,同時提名當屆的金熊獎。
《白鹿原》提名第62屆柏林電影節金熊獎。
這次《恐龍蛋》是他時隔7年的新作,也是他自婚內出軌當瓢蟲的醜聞後的復出,能否獲獎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不過,吳淵卻不太看得上他。
婚內出軌什麼的其實在娛樂圈都不能算是什麼出格的事情了,畢竟這個圈子本來就亂的很,吳淵也沒興趣將自己的道德標準按在其他人頭上。
主要是王全安這個北電師哥,導演水平其實就那樣。
作為北電正統出身的科班導演,他受到歐洲電影節青睞的原因其實並不是電影拍的有多好,而是他在歐洲一直“歌頌苦難”。
這也是第六代導演的通病了,他們似乎掌握到了“財富密碼”,那就是將鏡頭對準華夏七八十年窮苦地區的愛情與苦難。
越苦越好,越悲情越好,最好是主角又窮又殘疾,家庭朋友要多壞有多壞,反正怎麼慘怎麼來。
只要拍這樣的電影,那歐洲電影節就會給獎項!
王全安就是典型的跪在這一套體系下的華夏第六代導演。
當年他出道的個人首部電影《月蝕》,還是一部風格純粹的藝術影片,只是將鏡頭聚焦在了內心情感世界。
但從這部電影之後,王全安的路子就開始不對勁了。
他的第二部劇情電影《驚蟄》,講述的是一個農村女子經歷過生活和愛情的雙重挫折後,對未來仍抱有幻想的故事,聽聽,聽起來多美好啊。
但實際上這部電影就是走苦難路線的,怎麼苦難怎麼來,女主角二妹的家裡人強迫他嫁給願替家裡還錢的男主角,結果她不願意跑了,到了縣城裡又遇到了同時劈腿好幾個男人的渣男。
然後她又對縣城失望,回到農村嫁給了那個男主角,結果婚後繁重的勞動、枯燥的生活和酗酒的丈夫各種苦難來襲,兒子也重病纏身。
總之就是整個人生都是悲慘絕望的,然後電影中大量渲染西部農村的落後、封建、農村人的壞、沒有上進心,性格扭曲等“特點”。
而這部電影對外宣傳的說法是,這是一部聚焦華夏農村題材的女性電影,由一群來自世界各國的工作者,自願追隨王全安深入到華夏內地最偏僻貧窮的北部農村,克服了很多困難拍攝完成的。
瞧瞧,這說法多好,不知道的還得給這些充滿“大愛”的外國工作者磕一個呢。
然而,這部電影是在2004年拍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