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鄭猛跳下臺階,從士兵中像個小雞子一樣,把那個說話的人拎了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難道說錯了嗎?你這狗官就是想讓我們留在這送死。”
鄭猛把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痛得那人一陣痛呼。
“閉嘴,給我老實點兒。”
張皓拔出手中的佩劍,抵在那士兵的脖子上,說道“你怕死,你想做逃兵,在場的所有士兵哪個不怕死,難道都逃跑嗎?”
“所有當兵的都跑了,那房縣其他的父老鄉親怎麼辦?任由烏桓人將他們殺害嗎?”
“我也怕死,而且我不是房縣人,但是我做為現在房縣級別最高的官員,寧死,也不會放棄我的同袍。”
“在我上任的第一天,上河鄉居然發生了這樣的慘案。五百多人被殺,四百多人被擄。我覺得此事責任在我。”
“大家看我現在穿的這個樣子就應該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吧。沒錯,我要帶著家兵護衛去將那被擄走的四百多位鄉親給救回來。不救回他們,我便愧對死難的父老。”
“我原本想著你們是軍人,應該是會跟我一起去的,但現在我懷疑你們是否有這個保家衛國 護衛鄉梓的心。”
“我就問一句,你們跟不跟我一起去?”
張皓說完,看著眼前的這群烏合之眾,沉默了好一會兒,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就在張皓想要放棄的時候,眼前的五百人齊齊單膝下跪,對張皓齊聲喊道“我等願隨張縣丞赴死!”
張皓看著眼前的縣兵們,心中的大石落下,暢快無比。
沒想到我還有這樣的口才,這些人都被我所折服了。張皓暗自得意的想到。殊不知只要是個正常人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口才都很好。
“那烏桓人可都是騎兵,張縣丞欲解救受難的百姓,沒有馬匹怎麼行,光靠步行可是怎麼都追不上的。”
在那些吃瓜群眾中突然穿出來一個聲音,張皓循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相貌中正,頭戴儒冠,身穿錦袍,一看就是富商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在下願將我車隊裡所有的馬匹盡數借與縣丞,用於追擊胡虜。一共三百匹馬。”
我去,看不出來啊。這人看上去很有錢,沒想到真的這麼有錢。三百匹馬價值都超過一千金了,換成錢就是超過一千萬了。他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借給我了,不怕我有借無還嗎。
不過人家還真不怕,僅僅是車隊裡的馬都值這麼多錢了,那他的貨物恐怕更值錢。這樣的富商巨賈背景可比張皓深厚多了。
“張皓謝過閣下,請問閣下尊姓大名?”張皓說道。
“在下東海糜子仲,拜見張縣丞。”
原來是糜竺啊,徐州鉅富,難怪這麼有錢,據說他身家上億,門下僮僕食客近萬。
“原來是子仲兄,你放心,這些馬匹我一定如數奉還。”張皓說道。
“這不過是小事罷了,張縣丞還是快些去救回那些百姓為好。”糜竺笑著說道。
“有了子仲兄的幫助,簡直是如虎添翼。待我歸來,再替父老感謝子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