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
“要打仗了嗎?”
在眾人不明所以點目光下,張皓下馬走到縣衙門口的臺階上。
望著面前已經逐漸安靜下來的官兵和群眾,張皓的內心是崩潰的。這都什麼兵啊,小老百姓在那議論紛紛就算了,你們這群當兵的亂哄哄的像什麼樣子。
不過這也因為張皓受到後世祖國軍人閱兵的影響,眼光太高了的緣故。
張皓有點後悔了,但此刻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安慰自己,他們只是戍衛縣城計程車兵,不是野戰軍裡計程車兵。
古代的軍隊只要能做到軍紀嚴明,令行禁止 那都是精銳了。
“我乃是新上任的房縣縣丞,代縣令職。此刻,召集大家在縣衙外集合,是有一個沉痛的訊息要告訴大家。”
“在今天,有一支兩百人的烏桓騎兵南下了,襲擊了上河鄉,全鄉男女老幼共計五百一十五人遇害,四百二十九人被擄走。本縣的成縣尉也死在了上河鄉。現在這些烏桓騎兵正在向北返程。”
話音剛落,人群頓時就炸開了鍋。
“什麼!烏桓人打過來了!”
“趕快回家收拾細軟,準備逃命吧 再晚就來不及了。”
“當年烏桓人在咱們房縣燒殺搶掠,沒想到今年冬天又來了。”
“得趕快向昌黎那邊求援,但是騎兵最快也要三天之後才能到啊。”
“怎麼辦啊,俺還不想死啊。”
張皓看著彷彿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散奔逃的群眾,甚至最後一排的幾個士兵也想趁亂混進人群中逃之夭夭,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張皓轉頭看著身後鄭猛,“讓他們安靜下來。”
鄭猛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哦,走到前面,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全都給俺安靜!”
如同炸雷一般,在場所有人包括張皓都被鄭猛這一喝給嚇到了,甚至有個被烏桓人嚇破膽的傢伙直接被這一喝給嚇暈了過去。
一時間全場安靜的有些詭異。
張皓揉了揉耳朵,重新說道“是我說的不明白呢,還是你們耳朵有病,我說的是南下的烏桓人只有兩百人。而且在劫掠了上河鄉之後就已經返程了”
“聽清楚了,是兩百人,不是兩千,更不是兩萬,也沒有攻打縣城,看把你們嚇得這個樣子。我都替你們感到丟臉。”
“尤其是你們這些士兵,敵人來了,民眾害怕想跑我可以理解,但你們要是逃跑了像個什麼樣子。”
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從部曲中傳出,“可我們只是縣兵,又不是裝備精良的野戰軍,烏桓人這麼兇狠,我們打不過的,逃跑總比沒命了強。”
因為站的高,張皓已經看見了那個說話的人了。
“阿猛,去把他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