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皓一劍刺入了陽終的胸口。
乘著還有力氣,陽終看著張皓說道:“終有一天你會步老夫的後塵,老夫就在黃泉之下等著你。”說完氣絕身亡了。
“這點詛咒對我可沒用,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張皓轉過身對所有人說道:“將現場處理乾淨,帶上這些投降的俘虜和物資,我們回房縣。”
……
四個月後,刺史府的邢曹來見刺史郭勳。
“屬下拜見刺史大人。”
郭勳抬起頭,見是邢曹便問道:“怎麼樣,陽太守燒到了嗎?”
“稟刺史,已經找到了,不過他已經死了。”
“這麼久沒有訊息,我想也是死了。”郭勳站了起來,“我們出去轉轉邊走邊說,你們是怎麼找到他的?”
“前些日子不是下了一場大雨嘛,沽水水位上漲水流湍急。這幾日水位下降了之後,在那些被沖刷過的土地中,露出了近五十具白骨。我們透過白骨上殘留的衣物判斷,其中一具正是陽太守的屍骨。
只不過過去這麼久了,他們到底是被什麼人用什麼兵器所殺不得而知,這兇手不好找啊。”
郭勳倒是無所謂,一個親宦官的太守死了也就死了,這種人應該說死得好,多死幾個才行。
“既然如此,那就以強盜殺人劫財結案吧。”
這時一個小吏跑了過來,拜道:“刺史大人,我找了您好久啊,那個趙家的家主又來了,怎麼勸他都不肯走啊。”
郭勳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趙家也是本地望族,刺史府裡當差的官吏中肯定有他們的門生故吏。
他就知道這陽終的屍骨被找到了的訊息,肯定會被府裡的哪個小吏告知趙坤。他就是為了躲著這個煩人的老傢伙才跑出來的,沒想到人家竟然賴著不走了。
“走,去看看。”
大堂內,趙坤在那兒站著不動,眼神裡充滿了怒火與無奈。
自從他得知兒子和妹夫都下落不明,而張皓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房縣之後,他就知道他們兩個凶多吉少了。再加上田堅和之前那些護衛的家人漸漸地沒了蹤影,他就越發篤定兒子和妹夫都被張皓給害死了。
一想到當初田堅送回來的首級很有可能是自己兒子的時候,他就怪自己為什麼沒認出來。可憐那個首級被自己胡亂扔在了一個地方,現在找都找不回來了,他恨不得馬上帶著人衝到房縣去將張皓碎屍萬段。
可是他做不到,要是明目張膽地找張皓麻煩,受死的肯定是自己和趙家,畢竟張皓是朝廷命宮。
就連對付張家,趙坤也是無能為力。以前陽終活著的時候還好,趙家能處處壓張家一頭,但現在兩家的勢力不差多少,家族裡的族老們是不會同意他因為一個沒有證據的猜測去跟張家拼個死活的。
他現在只有祈求刺史郭勳會因為死了一個郡守而徹查到底。
等了莫約半個時辰,郭勳才姍姍來遲。
“載德,你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啊?”
趙坤沒有在意郭勳的故意發問,回答道:“刺史大人,聽說陽太守的屍骨找到了?”
郭勳坐了下來,不急不慢地說道:“載德的訊息真是靈通啊,本官也是剛知道。沒錯是找到了。”
“那可知兇手是誰嗎?”
“具邢曹所說,應當是強盜殺人劫財無疑了。這個之前我也猜到了,並與載德你說過。”
趙坤不甘心地說道:“可是在下所知此次只發現了不到五十具屍骨,強盜殺人劫財為何不滅口,反而帶走了這麼多人?
這便說明是那張皓所為。之前我兒與陽太守跟他有所過節,所以他才在我兒與陽太守回遼東的路上伏擊他們,還帶走了那些沒死的家丁僕役。只有他會這麼做。”
郭勳咳嗽一聲:“咳嗯,請趙家主你注意與本官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你也說滅口了,強盜可以人家張縣令為什麼不可以,他帶走這麼多人幹什麼?本官告訴你,汙衊朝廷命宮是重罪,此事勿復再言。剛才的冒犯本官既往不咎,你走吧》”
這下是真的沒希望了,趙坤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刺史府,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暗自發誓:張皓,郭勳你們等著,日後你們一定會為今日之事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