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保重,今後永兒就拜託你多多照顧了。”
“我是子逸的姑父,自然會好生培養他的。”
……
第二天,陽終便帶著一百人的隊伍離開了薊縣,慢慢悠悠地出發了。而在陽終走後半個時辰,田堅騎馬也離開了薊縣,繞道飛快地向沽水渡口趕去。
兩天後,陽終帶著隊伍來到了沽水渡口,望著那平靜的水面,心中不由得感慨道:這裡就是張皓的埋骨之處,得罪我那就是這個下場,可惜我沒能親眼看到這一幕。
這時一個僕人走過來說道:“老爺,渡船靠岸了,請登船吧。”
船隻有三條,而且還是隻能容納四五個人的小船,所以得分批過河。
陽終先讓僕役們把行李運到對岸,然後自己與幾個護衛再登船。
可是在陽終抵達對岸之後,那船伕竟然不往回走了,而是就這麼看著自己發笑,笑得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你笑什麼?”一個護衛上前質問船伕,不料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就朝著護衛的心口刺了下去。
“啊!”隨著一聲慘叫,護衛倒地不起,沒一會兒便沒了生息。
而陽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得後退了幾步,要不是僕役在後面扶了一把,險些摔倒在地。
“有刺客,保護老爺!”
沒等幾個護衛上前抓住這個刺客,從他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十幾個騎兵很快就將他們包圍了,為首的正是張皓。
“陽太守,別來無恙啊。”
還是一樣的開場白,只不過將陽終嚇得不輕。
“你!你不是死了嗎?”
“哈哈哈,你這個老東西還活著,我怎能可能會死。”
“可老夫明明看到了……”陽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張皓沒死,那麼那顆首級是?
“看到了我的首級對不對,你細想,如果我還活著,那死的那個人是誰啊?哈哈哈。”
此刻沒有什麼比看到仇人驚恐不已的表情更讓張皓心中舒坦的了。
“吾侄!唔,噗!”
陽終氣極,一口血噴了出來,暈了過去。
“哼,就算你暈了過去還是一樣要死。給我殺!”
這時,在對岸的那些沒過來的人也受到了張皓另一部分人的攻擊,頓時陣腳大亂。
這些人多數是一些家丁僕役,遇上這種事第一時間不是嚇得原地發呆就是逃命,還有一部分人直接跪倒在地將頭埋在自己的膝蓋前投降了。
於是在解決了那些頑抗的家兵護衛之後,戰鬥很快便結束了。
陽終已經被弄醒了,這老頭倒也有些讀書人的風骨,明知必死沒有向張皓求饒,而是看著他平靜地說道:“田堅呢,老夫想在臨死前見他,有個問題想向他問清楚。”
“田堅,陽太守有話問你。”
田堅從張皓身後走了出來,對著陽終行禮道:“姑老爺。”
“汝為何背主叛上?”
“只因趙永視我如草介,而主公視我如臂膀。”田堅淡淡地回答道。
陽終沉默不言,侄子趙永確實是這樣的一個人,從來不把哪些身份比自己低的人放在眼裡,就連自己也是如此。因為這是事實,所以無法辯駁。
張皓提著佩劍走到了陽終面前,平淡地說道:“我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但是趙永三番兩次地想置我於死地,你作為長輩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後輩反而又在後面為他助力,這就是你今日要死的原因。你不能怪其他人,只能怪我們成了敵人,而你們沒能殺了我,那死的就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