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要為我做主啊主公。”
回到東海郡糜府,管事立馬來到糜竺的書房,在他面前哭訴了起來。
“那張皓好生無禮啊,收了主公的錢但是完全不把主公放在眼裡啊。”
“非但不感謝您,他還當著小人的面說主公您只是個商賈罷了,即便是再有些錢,那也仍舊是為士大夫所不齒。”
“他說那些您送去給他的錢不知道是搜刮了多少百姓的而得來的,拿了也就拿了。”
“小人我不過是為主公辯護了幾句,便被他打成了這般模樣,嗚嗚嗚。”
管事邊哭邊脫下自己的上衣,給糜竺看自己滿是傷痕的後背。
“說完了啊?”
糜竺抿了一口茶水,面無表情地看著管事。
“嗯,請主公做主啊。”
管事說完便跪拜下去,頭貼在地上,心中確是想著:張皓你這下完蛋了,我從來沒見過主公這個表情,看來是真發怒了。讓你羞辱我,等著後悔去吧。
“既然你說完了,那就我來說。”
糜竺拍了拍手,然後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僕役,跟他說道。
“你來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事偷偷抬起頭,看到眼前的這個人,頓時亡魂大冒。
“這不是跟我一起去房縣的那個小四嗎?”
只聽見小四說道:“張縣丞十分感激主公對他的幫助,對待我等下人也是熱情友善,管事所說完全是汙衊張縣丞。”
“是他想借著主人的名義想張縣丞索取好處,還擅自取走了那些送與張縣丞錢財裡的十金。”
“倒是張縣丞給了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交出被拿的錢財,可是他冥頑不靈,還口出狂言。”
“於是便被張縣丞教訓了一番。當時他口口聲聲說會改過自新,可是一回來變向主人告狀,汙衊張縣丞,實在是不當人子。”
“現在你可還有話說?”糜竺淡淡地問道。
管事此刻已是渾身顫抖,直冒冷汗,連滾帶爬地來到糜竺面前,抱著他的大腿哭嚎著說道。
“主公,主公,您聽小人說,這小四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吶。小人從小便服侍主公了,深受主公教誨,怎麼會做這種事呢?您要相信小人吶,主公!”
管事涕淚橫流,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糜竺看著眼前從小便跟著自己的忠僕,一時也有些感慨不已,緩緩地說道。
“在家中所有的僕役裡,你是跟我最久的,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是很清楚的。”
“這些年你一直忠心耿耿,隨我走南闖北,攢下了這大大的家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本來我還打算在你這次從房縣回來之後便去官府,將你的奴籍給改了,讓你做一個庶民,子孫後代也將不再是奴隸。”
“可我萬萬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又損我,有損我糜家名譽的事情!”
說著,糜竺一腳將管事踢開。
“你還敢在我面前狡辯,小四將你這些年乾的好事通通都告訴我了,打著我糜家名義,欺男霸女,強買強賣,收受好處,出賣糜家機密,你簡直是膽大包天。”
“這些事情我都驗證過了,本來你要是在我面前承認並改過,我還可以讓你一個體面的離開我糜家,但現在看你還是冥頑不靈,已經無可救藥,那我也就不顧這些年的情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