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會將自己兵力,白白困死在港口之中,被寧人吃下。
同時除了水路之外,寧人還可以透過陸路運糧。耗費雖然大了一點,但身處後方,安全卻是無虞。
楚國哪怕斷了水路通道,寧人也不會陷入缺糧。
所以那個時候攻打螺口渡,不僅沒什麼好處,反而風險極大,陸淵自然不會去浪費這個功夫。
但此時不同。
沉丘即將擊破長沙寧軍,屆時便可繼續輕兵疾行,直插寧國後方,奪取空虛的豫章首府南昌。
若能做得此事,那麼寧軍陸上退路便失,斷去一條退路。
然後陸淵再攻下螺口渡,分重兵駐守此地,便能再斷寧軍水上退路。
他也不需分出去的幾萬偏軍,能守多久,做得多好。
只要那兩萬水師、四萬禁軍,能頂個一月,便足以困死寧軍了。
因為按照細作回報,寧軍大營內的儲糧,基本是維持半月份額,同時螺口渡每十日送來一批補給,以保證大軍物資不缺。
故而楚軍只要封鎖螺口渡一月,僅有半月存糧的寧軍,即便再怎麼節省糧草,也頂多撐個二十天左右。
超過二十天,便會陷入糧草短缺的窘境。
而如果超過一月,那麼此處寧軍,便如那長平之戰中的趙軍,只能餓得頭眼發昏,人競相食了。
此等情況下,楚軍吃下寧軍,自然不難。
甚至好點的話,直接收編對面十萬寧軍,也並非不可能。
以楚軍不缺糧的情況,還有同為江南揚州人,只要這些寧軍投降,花個兩月功夫便能成功接收,整編為楚軍,拉上戰場聽用。
這無疑是個大好收益。
有著這些肉眼可以預見的前景在,陸淵和其他一眾將校,自然高興無比。
眼前的寧軍在他們心中,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冢中枯骨,在劫難逃了。
“雖然螺口渡已下,但我等還沒到高枕無憂的時候。
寧軍營中,尚有十一萬兵馬,豈等若是傾巢而出,勐攻螺口渡,未必沒有奪回來的可能。
所以為了徹底斷絕寧軍退路,我江夏這邊也不可懈怠。
傳孤令,至今日起,城中一萬騎卒全都撒出去,分散在寧軍營外各處,給我盯死了寧人。
他們若是有出營舉動,立刻向前襲擾,阻其速度。
同時其餘城中步卒,也每日出營邀戰,牽制寧軍精力,配合騎隊行動。
我要讓這十萬寧軍,徹底變成一隻烏龜,縮在這殼內,別想離開此處。”
陸淵環視眾將,厲聲下令。
“是!”
眾將聞言齊和,領聲聽命。
就這樣妖戰未曾的陸淵率軍回城,然後城內上萬騎兵全都放了出來。
以一千人一隊,百人一股,分散到了寧軍營寨附近數十里內,牢牢的監視封鎖著對方各條退路。
而楚軍這舉動,自然也引起了寧軍的注意。
……
寧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