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段時日,陸淵每日裡生活又規律了起來,晚上與藍彩兒嬉戲溫存,為生娃大業做著努力。
到了上午,則獨自抽出空來,修煉道法。
下午則是處理國務,梳理著國內政事。
如此三點一線,規律而又忙碌充實。
時光就似這般,轉眼數月過去,來到了弘道九年三月。
按照規劃,在本月初三,朝廷將再開恩科,取士八百,以補充各地官員的不足。
而經過將近三月的宣傳籌備,這邊科舉的訊息,已經傳遞到了各國各郡的地方每一個角落。
來自寧海南海兩國,洞庭、襄陽、西川三郡計程車子,凡是有志於科考的,心向長沙國的,皆已朝著長沙城湧來,準備參加這最後一次恩科。
嗯,就是最後一次恩科。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可能近十年來,最後的一次恩科了。
如今隨著北伐戰事結束,周、越、長沙諸國罷兵,天下凡是有識之士都能看得出來,在雍、青、揚三州地界上,很長一段時間內,應該是不會爆發戰事了。
周、越兩國曆經連番大戰,都損兵失地,大傷元氣,急需休養生息,回一回血。
梁國雖然實力儲存完好,但隨著周、越兩國在議和之後,便早早的就預防到了這一點。
故而在北伐結束之後,兩國便使者往來不斷,各國皇帝時不時送對方君主一點禮物,用以溝通情誼。
兩國原本因為戰爭而降到冰點的關係,又開始急劇升溫起來。
而且除此之外,兩國不約而同的,都開始在與梁國的邊境屯駐重兵。
越國這邊,武成侯上官明領著十萬大軍,返回了北疆廣陵郡,恢復了當地正常的邊軍規模。
對此,梁人不得不又從江夏郡的二十萬大軍中,抽走了十萬兵馬,同樣回到了與廣陵郡相鄰的彭城郡邊界,與之對峙。
武安侯白夢陽則領著三萬兵馬,繼續屯駐在襄陽以南三府。
一邊整頓著當地的周人,為朝廷建設三府防務,徹底消化這塊地盤。
一邊則與河對面江夏郡的梁人隔河對峙。
雖然三萬兵馬有點少了,但有武安侯這位大神在,對面梁人雖有十萬之眾,可面對白夢陽的威脅,依舊不敢大意。
十萬人依舊牢牢地盯在了江夏郡,哪裡都不敢去。
以一人之身牽制十萬大軍,足可見在眾國心中,武安侯威名的分量。
而越國這邊動作連連的時候,北邊的周國也沒停下。
原先襄陽的二十萬周軍,在與陸淵交割了襄陽城之後,便開始北還。途中又放走了數萬徵召而來的民夫,讓他們返回家鄉,恢復生產。
而後周人又在自己掌控的,襄陽郡漢水以北的三府之地,留了五萬兵馬駐守。
以此防備南邊的陸淵北上,或者東邊的梁國威脅。
隨後剩下的十萬大軍,周人留下李煙景領著,屯駐在了南陽郡,與梁人的淮陽郡對峙。
在北邊的河南郡,周人同樣也有十萬兵馬集結,威脅著周國的河內、潁川二郡。
周、越二國默契配合,各自在兩國邊境屯兵,加起來幾近四十萬兵馬,還俱都是精銳戰兵。
如此重大的壓力,瞬間令得梁國大感吃不消。
最終不得不打消了,最後一絲趁亂佔便宜的念頭,開始讓江夏、彭城、穎川、河內諸郡兵馬撤回,只在當地留下了原本規模的邊境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