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的,他也不能一點後路都不管,直接在敵人的腹心之地橫衝直撞。
那樣太過危險了。
所以從衡陽府那邊徵調一些民夫,讓他們幫著來守城,維持後路,同時轉運糧草,就顯得很必要了。
雖然這對於已經抽掉了六萬民夫的衡陽府來說,再徵調兩萬人,就相當於把對方十五以上的男丁,全都徵發一空了。
尤其是在這種正在春播時候,如此大規模的抽調壯勞力,絕對會影響夏收收成,會讓衡陽府的百姓過得很艱難。
但百姓這個時候,不就是要用來苦一苦的嗎?
苦了今年,等掃平了南部三府的苗人,沒了這些叛賊作亂,地方上自然也就安寧了。
而地方安寧,百姓的日子,自然也會慢慢變好。
到那個時候,沒有仗打,衡陽府的百姓也就不用年年提心吊膽,擔心叛賊從什麼地方打過來。
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年年被徵發抽掉,跑到其他府縣,提著腦袋上陣賣命。
所謂先苦後甜,就是如此。
大軍一路前行,很快就進抵了大曆縣城十里之內。
“稟將軍,經我等探查,城中苗兵甚少,不過千餘人。且守禦空虛,並未發現我等大軍抵達。”
這時前面派出去的探子也回來奏報。
“千餘人?”
陸淵聽到這個守軍數量,不由微微點頭。
根據他先前所探知的情報,再往邵陽府、廬陽府分別派駐了五萬苗軍之後,九疑等苗人佔據的三府,所留下來的守軍,就已不到萬人。
大曆縣這邊能有千餘人,估計還是看在此縣扼守九疑府北部,地接衡陽府,是該府屏障的緣故。
而換作府中其它縣,除府城外,能有個一二百人就算不錯了。
當初陸淵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制定了這一出奇襲之計。
就九疑三府這防禦空虛的模樣,不打下這塊肉來,他都對不起苗人的饋贈。
“苗人守備如此空虛,此天賜良機也。傳令,先鋒營準備,隨本將直撲此城,今日我等在城中過夜。”
陸淵下達命令,然後扭頭又對著嚴望秋道:“國師,稍後就勞煩你出手了。”
這位老宗師,自然無有不允:“將軍放心,若有需要,老夫會出手的。”
“那就拜託國師了。”陸淵笑著點頭。
他做事,向來嚴謹認真。
雖然斥候已經說了,大曆縣防備空虛,守軍還沒發現他們抵達。
但以防萬一,還是帶上個先天宗師作為後手,更妥當一些。
這樣就算守軍發現有大軍逼近,那時以先天之威,幾招下去,估計城門口的那些守軍,就被殺乾淨了。
之前藍彩兒能輕易的在萬軍之中,隨便屠戮陸淵數百部眾,那輕鬆模樣,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如今換做嚴望秋,自然也能輕易殺光,城中千餘苗人守軍。
頂層的先天宗師,對付起底層的那些普通士兵,就是如此的輕鬆愜意。
只要不形成一定規模,那先天宗師對於普通士兵,簡直可以亂殺。
要不怎麼說,先天宗師乃鎮國神柱,可定一國之興衰呢?
原因就是如此了。
你沒個先天宗師坐鎮,人家今日殺你幾百,明日殺你一千,殺個一年半載,百萬人都給你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