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說都是凝骨境中期修士,但是同一境界亦有強弱之分,論實際戰力周厘自問是要穩壓張強一頭,即便是兩人捉對廝殺起來,對方多半就是遭到碾壓的份。
“小周啊!且慢動手,聽我把話說完。”李大莽神情有些陰惻惻,對張強說道:“你可知道這小姑娘是被誰點名的?”
張強依舊聳拉著個腦袋,緩緩搖了搖頭,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
李大莽似乎對張強的反應很不滿意,聲音陡然間拔高了幾分:“周長老讓我好好照顧這個小姑娘,以她的姿色模樣,加上原本就是修士,以後得到臨幸,甚至備受寵愛八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兩個凡人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跟周長老看中的人住相同等次的房間?你還真是瞎了狗眼了,回頭我必會跟周長老如實交代,到時候你也多半知道自己會是個什麼下場。”
李大莽將這番話說出,實則是為了恐嚇張強,以便詐出他的積蓄,並以此事作為要挾。那麼在以後的日子裡膽小怕事的張強必然會對他言聽計從,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一般。
誰知令他大跌眼鏡的是張強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有看出半分緊張神情,只是哦的回應了一聲。
奇怪,當真是奇怪啊!難不成張強是中了什麼邪術了,我連周福長老的名諱都給搬出來了,這小子竟然還是油鹽不進的樣子,這完全就不符合邏輯。
李大莽正在琢磨怎麼回事時,裡側牢房傳來姬煞葬的聲音:“這麼聒噪,影響我們喝茶的雅興,委實該罰。”
李大莽聽到姬煞葬所言後眉頭一皺,正要說話,一旁的周厘已然怒罵出聲:“你們兩個卑賤的凡人難不成是想死……”
周厘口中的話還未說完,只覺得腦子猶如炸裂一般,便猶如死狗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凝骨境後期的李大莽則像是見了鬼一樣,渾身瑟瑟發起抖來,冷汗滾滾下落,整個膝蓋都在打顫。
姬煞葬微微一笑,繼續增加了一點靈壓朝李大莽方向釋放而去。
“唔!”李大莽拼命捂住胸口,他感覺到呼吸極度困難,整個人的精神都在潰散,生命在不斷流失。此時他終於知道張強為什麼絲毫都不在意自己所說,這兩人哪裡是凡人,分明就是厲害修士在扮豬吃老虎。
要趕緊告訴盟主,不能暈,絕對不能暈,李大莽拼命集中精神,想要趁機一鼓作氣逃出暗牢,向雨谷真人彙報情況。
然而他的想法在下一刻就破滅了,碾壓自己的靈壓的強度還在不斷的增加,好似沒有止境,他聽到了自己骨頭因不堪重負發出的卡卡作響聲,自己心跳的聲音在無限的放大,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昏昏沉沉的就要這樣睡去。
待他轉醒之後,就聽見先前說話的那人又開口道:“張強,將這兩顆藥丸給他們服下,這個解藥由你掌握,若是他們有什麼不聽話的地方,就直接殺了。”
李大莽看見提著刀正走過來的張強,見他臉上露出了亢奮的神色,本能的想要抗拒,卻發現自己身體絲毫無法動彈,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無二。
他神色驚恐,大叫道:“張強你好膽,敢這樣對我,你相不相信我一定會弄死你去,你還敢過來,你不想活了嗎?”
張強走到兩人身邊,狠狠一個大嘴巴抽向李大莽,絲毫不掩飾眼中痛快神色,嘴裡說道:“張嘴,在不張嘴就弄死你。”
“你……你敢,張強你是反了天了,啊……,別,別砍,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李大莽看到張強狠厲的一刀剁在了自己大腿之上,心頓時就涼了半截,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半點反抗餘地,只有乖乖認命的份。
“天?這天早就該變了,你們這些垃圾也敢忤逆寂前輩和裴前輩,真是不長眼的東西。”李強一把掰開尚且處在半昏迷狀態的周厘嘴巴,將紅色藥丸猛塞進去,然後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身上。
張強似乎對這一腳的力道有些不太滿意,又猛然一腳踹向周厘,將他直接踢飛了好幾米遠。
尚處在半昏迷狀態的周厘發出了一聲沉重而痛苦的呻吟聲,嘴角溢位一些鮮血來,顯然是被剛才那一腳踢出了內傷。
張強此刻沉溺在一種奴隸翻身的快感中,覺得跟了姬煞葬和裴華似乎也是十分不錯,至少比在三泉門為了生計而三天兩頭受氣要來得痛快許多。只要自己對他們言聽計從,說不定以後還能夠吃香的喝辣的,身份地位都會隨之水漲船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