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撒葬順手一扔,紅色藥丸劃出了一個弧度落在了張強手上。
“吃吧!這顆丹藥只有現在服用效果才會最佳,你剛才服食的是白線蟲卵丸,如果時間一長,白線蟲卵就會孵化成蟲,遊走在你的五臟六腑,那時你再吞服這顆解藥就為時已晚了。”
“嗷。”張強嘔吐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不消片刻就哭得稀里嘩啦,神色悽苦無比,手中捏著紅色藥丸想要吃進嘴裡,但是放在嘴邊又是猶豫不決,不敢吞服下去。
裴華呵呵笑道:“小兄弟啊,你已經沒得選擇了,還去猶豫做甚,這白線蟲一出來,繁殖速度可是出奇的快,很快你的身子就會變成千瘡百孔的蟲窩了。”
“啊!”張強怪叫一聲,一口將紅色藥丸扔進喉嚨。
“嗯,恭喜你解了白線蟲丸之毒,我們在來說說這顆紅色藥丸的功效。”姬煞葬輕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前輩啊!求求您別再戲耍我了,您有什麼要求,我全部照您吩咐去做就是了。”
“別打斷我,不然我就不給你解藥了。”姬煞葬繼續說道:“此藥丸每隔七日腹部就會劇痛無比,如若不定期服用解藥,那麼……裴兄你猜會怎麼樣?”
裴華一直保持微笑,平淡吐出幾個字:“大差不差應該是腸穿肚爛而死。”
咕咚,張強一下栽倒在地,不由自主的抽泣起來。
“沒那麼誇張,裴兄你總是喜歡去嚇這樣無知的小兄弟,不實誠啊!”姬煞葬故作不悅,然後柔聲細語的對張強說:“其實這藥效好處是大於壞處的,每七日劇痛來臨之時,你大概會痛上六個時辰,如果你能扛過去,對於你身體的方方面面都會是一個不小的提升,於修行可是大有益處的。”
“我不想扛過去,我不想每隔七天就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張強似乎已經全身乏力,能站起來都有些困難了,只是癱坐在地上求饒著。
“別想得這麼悲觀,你也可以往好處想想,比如說你要是扛不住劇痛,不就解脫了嗎?也不會有什麼痛苦了。”姬煞葬流露出關切神情,語氣很是平緩。
“我什麼都聽前輩的,都聽前輩的,前輩讓我做什麼我就去做,求前輩饒命,求前輩饒命。”張強滿臉眼淚,看起來尤為悲慘可憐。
“嗯,你也醞釀這麼久情緒了,是不是該給我們換一個乾淨點的房間。”裴華說道。
“前輩所言極是,小的這就照辦,小的這就照辦。”張強顧不得擦拭眼淚,努力從地上爬起,忙不迭的跑過來開鎖,將二人請了出來。
原本暗牢的看守有三名,其餘兩人都去參加慶功宴喝酒吃肉去了,唯獨就留下了這個邊緣化的張強。
張強心中甚是苦悶,如今已經上了賊船了,想下船多半是不太可能了,唯有一條路走到黑去。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宴席進行到了一多半,看守暗牢的另外兩人也算是吃飽喝足了,自然不好在繼續滯留在慶功宴中,便在宴席中捎了一些酒肉準備拿回暗牢繼續吃食。
兩人剛踏入暗牢,便看到張強在一旁打盹。年齡最長的李大莽氣得一腳踢了過去,口中罵道:“你這混賬怎麼敢在這時候睡覺,萬一被囚犯跑了,咱哥倆全都得被你連累。”
一旁的周厘也介面道:“哼!你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原本我與老李還帶了些個吃食給你,現在看你這麼不識抬舉,休想指望吃上一口。”
“嗯?”李大莽一打量那個之前關押犯人的豬圈也似的牢房,發現裡面竟然空無一人,嚇得是渾身一激靈。正要開口大罵張強,卻發現那兩凡夫俗子並非是逃走了,而是被轉移到另一側的乾淨牢房去了,正對著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房間。
“喲!”李大莽陰陽怪氣道:“傻強你是不是收了這兩人好處了?還給人家挪地!嘿,這換的房間還挺乾淨,跟小姑娘的絲毫不差。”
他忽地陡然厲聲喝道:“張強,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知不知道這小姑娘為什麼會住在乾淨房間裡?”
原本以為張強會嚇得一驚一乍,然後連聲道歉。但此時的張強似乎精氣神都比較慵懶,並沒有出現任何緊張的情緒,只是不緊不慢的問道:“為何?”
不對啊!這個狀態很不對。李大莽心中有些奇怪,以往的張強見到他都是有些畏懼,一門心思的討好,希望以此能夠少受一些欺辱和輕慢。
而今天他的狀態卻是有些太過於鎮定,不單單沒有連聲道歉,甚至連起身的念頭都欠奉,依舊還是懶散的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嘿!你現在是翅膀硬了?給我起來!”周厘大喝出聲,伸手就要去強拽張強將他拖起,然後好好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