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郎有情,妾有意。
這位姑娘為了自保性命,二話不說就已將那位共度多少個夜晚的少年給丟在一旁,不管不顧。不過這等貨色又豈能落了個善終?哪怕是天王老子應了,徐秋也是不答應,薄情寡義之人向來走不過徐秋這一關。
女子擼起袖子,挺起胸膛,鼓囊囊的兩片肉是當仁不讓,徐秋玩味一笑, 天曉得這傲人的八兩肉是經歷了多少千錘百打才練就,此間也好意思拿出來,高人一等麼?非也,丟人現眼才是。
木知天此間不著急,方才小三姑娘已是將所想偷摸的告知了他,稍後動筆寫下就是。
徐秋故技重施,屢試不爽。
只見徐秋其雲袖間暗藏乾坤,手指掐訣,晦澀難懂,口中呢喃:“彈指一夢,指鹿為馬。”
女子好似沉沉睡去,毫無徵兆,與先前少年一般。
三息。
正當在座諸位納悶為何這姑娘遲遲不醒,人就眉眼緊閉,難不成當真是睡了去?
徐秋一旁打趣,“各位莫要古怪,小三姑娘這是尋到了傷心事兒哩。”
霧隱門一小兒嘀咕:“一派胡言,小三姑娘能有甚傷心事。”
徐秋雲淡風輕一笑,並未回話。
陡然。
“閉嘴!”
諸位大驚失色,出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久久不醒的小三姑娘,見她橫眉冷對掃視各位,好似要在這百十位看客之中尋出一位當年的仇人一般,乍一看,還真有幾分架勢。不過女子終究是女子,尤其是這薄情寡義、人盡可夫的女子,眾目睽睽下難撐住幾個回合。
“各位,莫要胡說,方才徐道友所言甚是。”
“短短三息,小女將平生這些年來的過往給一一過目,如今再回首,簡直想要狠狠的扇當年的自己幾個巴掌。”說罷,小三姑娘頓然涕淚俱下,抬手落章,當真掌嘴了幾番。
各位是一頭霧水,如墜雲霧吶,方才還是六親不認的薄情女子,此間怎成了這柔弱無力的女子?
徐秋佯裝一副釋然模樣,撫袖有言:“痛心疾首的往事就讓它隨風散了吧,如今荷包裡僅玫瑰一片,日後可還是山高路遠吶。”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徐秋這番話看似說給這小三姑娘聽,卻教一旁的紅藕姑娘聽了去,剎那一個寒顫,如同白藕的裙下風采是一陣旖旎,春光乍洩,嬌嗔了一聲,一手扶在側耳垂旁,好似即將癱軟在地。
何等的良人,出口即是耐人詢味的話,“如今荷包僅玫瑰一片,日後仍舊上高水遠。”
徐秋不經意瞧見紅藕姑娘這把,泛起一陣嘀咕,“好傢伙,這聖賢閣閣主是多少年不曾嘗過男女之事了,瞧她雖是模樣姣好,可年紀也應是百歲年紀,總不至於至今是處子之身!”
徐秋迎面的那位小三姑娘聽了徐秋這麼一番話,如是感觸不淺,一時未能繃住,啜泣起來。
“嘖嘖嘖,姑娘有苦吶。”徐秋裝模作樣的點了一句。
“徐道友,此事若是說出,小女也再無顏面活下去了。”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淚與徐秋說道。徐秋倒是會心一笑,直襬手道:“無妨,無妨。方才不論是木知天或是在下都是殺了人,不也是相安無事,區區兒女情長往事,說說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