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吹灰之力而獲青木宗五千二紋丹,用的正兒八經的忽悠人的本事,叫一旁的樓三千、段三郎以及目中無人的鱉三都是稱讚連連。至於為何稱讚不絕口,而是徐秋竟將樓三千的洗腳水也能賣出,賣出去不算甚,青木宗的修士是一人一碗,喝的不亦合乎。
徐秋揚長而去,從雲深處一躍而下,青石劍鞘踩在腳下,藏匿了身影於雲間,直到那些假客氣的青木宗修士走遠了之後,徐秋陡然狡黠一笑,一指青木宗的後山,與段三郎說道:“後山入青木宗。”
段三郎不解其中秘辛,不過一瞧徐秋抖落雲袖,摟起了袖子,輕念有聲,“天地三清,亂之。”陡然,自徐秋袖中溜出八百餘青煙,有跡可循,直往青木宗而去。段三郎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對徐秋比起了大拇指。
雲海無涯,青山綠水,正有一位少年與三位老師傅乘風而上,途中有雁,腳下是水,青石劍鞘上的那位一襲青衫的少年正負手在背,微微眯起的一對招子總能瞧出有幾分得意在其中。
青木宗大亂,其實也說不上是大亂,只不過這舉宗上下的小輩修士已全然沒了氣力,腿腳綿軟無力,紛紛大睡,歪七扭八的橫倒與青木宗之中,隨處可見的衣衫不整的修士、隨處可聽的呼嚕聲。不錯,這正是徐秋的手筆。按照徐秋的預計,這一番既然入了青木宗就一定要狠狠的敲詐一筆,否則就不算入青木宗,更不算為鬱鬱寡歡的顧辭舟討個公道,只不過這公道並不是血債血償,徐秋唯一愧疚的地方也就在此,畢竟修為慘淡,哪怕打殺了這些尋常修士又算不得什麼,到頭來還會落下個弒殺的名號,可從馬老劍仙,徐秋又打不過,只好用此下策,叫青木宗大傷元氣,也算是狠狠地解氣了。
這件事兒只不過是個開端,徐秋認定了數日之後的爭席花榜是腥風血雨的,屆時就用這五千二紋丹練就的修為將這青木宗給狠狠的打壓,從大局面將青木宗的顏面給掃地,徐秋稱這為“秋後算賬”,至於眼瞎麼,自然是狠狠的敲詐一筆,入這青木宗好生的逛一逛。
這四位不俗之客落步青木宗後山,入目則是儼然的屋子與一方好大的池塘,就位於青山之下,徐秋把樣著這一方池子,忽然輕聲:“三宗不愧是流傳與三教,就連著宗門內的佈置陳設都是相差無幾,不過,今日卻是不走運吶,猶記初至青水宗的時候可是好生的瞧了一番旖旎的風光哩,眼下這青木宗的池子裡卻無半點水花,甚是無趣。”正說見,徐秋頓然發覺樓三千已無了人影,這廝竟來到了徐秋苦笑不得的一處,女子晾曬衣裳的去處。
南風暖暖,略帶處子幽香。
樓三千好似入了無人之境,也不顧身後徒兒徐秋的另樣的眼光,竟是徒手一爪,將這數百件的肚兜小褂子給盡數掠入了無量乾坤袋中,其中還不忘抓起一把花花綠綠的衣裳,把玩了一番,忽然瞧見一極其誇張的衣裳,極其的坦露,輕紗絲制,樓三千合不攏嘴,竟直接的丟往了徐秋,高深嘻笑:“喏,徐秋小兒,這個大!夜間也甭招呼你那五姑娘了,膈應,用這,軟和,吸水。”
徐秋青石劍鞘在手,作勢就要將這樓三千丟來的衣裳給一劍兩斷,簡直有辱斯文。
段三郎眼疾手快,當即破罵且出手,輕飄飄的將這誇張致命的衣裳給攬在了懷中,遂是自然的收入了袖間,破罵樓三千:“三千兄,莫要怪賢弟心直口快,徐秋能是這般人麼?徐秋,可是讀萬卷書,作千篇律的秀才,堂堂正正的斯文人,而你、你、你怎麼能用這世俗的東西來玷汙了徐秋?實在是太瞧不起文人的氣節了,對否,徐秋小友?”
徐秋笑而不言。
段三郎忽恬不知恥一笑,行至徐秋身前,正義凜然道:“正所謂,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這一玷汙,就讓我段某人勉為其難的受了吧。”
鱉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玷汙之事你區區小輩也配與本尊爭奪?”說罷,鱉三竟不知何時從段三郎的袖間將衣裳給摸了出來,套在了頭上,美其名曰:“本尊騷否?”
一句之後的鱉三忽然驚呼,徐秋正錯愕哩,樓三千如是:“糟糕!有人在此。”
一句說罷,樓三千手段了得,竟是大開大合比劃出了一個偌大的帷帳,將幾人給盡數掩在其中。
忽,前頭秋草連天的蒹葭叢中,緩緩起身一位姑娘,腰間別著一木盆,瞧她含首輕輕一手擦拭額頭,另外一手則從始至終都是按在別在腰間的一柄劍上,細腰圓胯,尋常的衣裳在她身也是尤其的合身,跌宕的身子韻味盎然,多三兩則多,少三兩則瘦。而一旁的三位老師傅卻是不感興趣,對眼下的這位姑娘提不起絲毫的興致。這不怪這三位眼光奇怪,畢竟年代久遠,尤其是這鱉三,最好老婦這一口,年紀越大越能勾動他那急躁不安的心。
姑娘背對徐秋,徐秋瞧不出她的相貌!
可就在這個時候,“噗!”
平地三響!
樓三千這老兒簡直就是個出氣筒,關鍵的時候竟是臭屁連環,他還不以為然的一指一旁的段三郎,一本正經道:“孃的!吃的甚,如此之臭?”
惡人先告狀。
段三郎曉得與樓三千講道理,講不出甚道理,乾脆當著三人的面兒直接解開了褲帶,哧溜溜的脫下了褲子,一指褲襠,“樓三千,你聞!方才這連環屁若是段某人放的,段某人就此自宮,將那玩意割了給兄長你去釣魚!”
樓三千諂媚一笑:“倒也不必,徐秋小友的臭豆腐太美味,老夫我偷吃二十塊,眼下也不是沒忍住麼...賢弟,速速收了你的神通,再說你那玩意也釣不到魚,魚兒瞧不見,卡嗓子。”
“十憐雲?”
徐秋呢喃一聲,由於樓三千這個猝不及防的屁,叫這姑娘聽見了,好是警覺的姑娘,當即提劍回顧,不過秋草黃黃,秋水蕩蕩,並無旁人,這位使劍的姑娘才是緩緩收回了劍,下山去了。
“怎麼,這姑娘你認得?要不老夫這就替你將她敲暈,你去上二十息將你這童子之身給破了?”
徐秋鄙夷,不說話。
段三郎輕笑:“如若不害臊,老夫也可在一旁指點一番。”
徐秋當即一劍鞘將鱉三給敲得叮噹響,鱉三大怒:“小子,屁不是本尊放的,話不是本尊說的,你打本尊是何意?”
徐秋呢喃:“這兩老兒我徐某人打不過!你將這怨氣好生的撒在這兩位身上就是!”
鱉三敢怒不敢言,“放你孃的叮個郎當屁!本尊豈會聽你一小兒差遣?”只不過,話音方落,鱉三就已疾射而出,猛烈的衝往了樓三千與段三郎的褲襠!
“咔嚓!”
鱉三的身子,劍都刺不穿,眼下這兩位老色貨怕是斷了,沒個十天半個月舉不起。
三人席捲青木宗,期間不論是何物都叫樓三千收入了囊內,其中不乏南山一棵千年的參天大樹,樓三千說是日後燒鍋炸臭豆腐吃,一塊木可燒上半個月!段三郎更是離譜,將青木宗的招牌匾額都給收入了袖中,說是日後出門行俠仗義的時候將這招牌給取出,好生的替這青木宗揚一揚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