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樓三千,你若真是我無量一門中人,鯨吞蠶食,你應當是聽過!”
樓三千思緒拉到數百年前,那時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生,成日追隨在師父身後,曾救聽過一句,“穢土轉生,鯨吞蠶食!”可樓三千那個時候年紀小,又怎能知曉何為鯨吞蠶食。
樓三千也是個有血有肉的男兒,牽扯到了師父的事後,見他忙的應聲跪在徐秋身前,對鱉三恭敬道:“當年無知,曾聽師傅談及過鯨吞蠶食,可後來與師傅走散了...”
鱉三笑了,“穢土轉生為因,鯨吞蠶食為果。無量一門凡事講究個因果,術法也不例外。簡而言之,穢土轉生是將起死回生,而鯨吞蠶食則是供穢土修士修行之法,奧妙無窮。”
“撲騰”一聲!
段三郎下跪,學樓三千虔誠的模樣,恭敬道:“還望,鱉三仙尊,告知修行之法。”
鱉三得意極了,他是一頭沽名釣譽的綠頭鱉,最是喜歡這場面,擺足了架子,卻久久不說話。徐秋瞧不慣他,忙的攙扶起樓三千與段三郎,嬉笑道:“無妨,我與鱉三兄如今已是同理連枝,我死他也不得好活。”
鱉三戲謔笑道:“誰說,你死我不得好活?大不了,再換個人罷了,世間人有千千萬,能耐我何?”
徐秋好似猜到了鱉三會有這麼一番說辭,早有對策,見他高呼樓三千:“樓三千,起筆文書!”
樓三千一愣,他哪裡能知道徐秋的主意,不過徐秋吩咐了,他照做就是,畢竟眼下能治得了鱉三的人也只有他了,眨眼間就從胯下掏出一筆、一紙,他將筆含在口中,潤了潤,與徐秋說道:“念!”
徐秋踱步,一步一句:“天池,聽好!地魚玄冥海之寶已出世,就在一名為徐秋的小子身上,此寶狡詐,懂得長生之術,各位仙尊,能者取之!”
“小子,你麻痺!”
徐秋這一招,不得不說妙,雖然有自殘的嫌疑在其中,但是收拾鱉三是恰好的。
“三千,你如今是何修為?”
樓三千回話:“直說作甚。”
“廣告天池,遍佈各大上古宗門,可難?”
樓三千眯眼賤笑:“這有何難?三息足矣。”
鱉三懊惱:“小子,我說!”
“鯨吞蠶食由我所創不假,可由於年代太久,本尊已想不起來具體修行之法了。”
“慢...”鱉三一瞧徐秋臉色變了,立馬拖長了音。
“不過本尊依稀記得,天池之中曾留下過一些遺蹟,供後人敬仰,想必鯨吞蠶食之術也在其中。”
“本尊如若騙人,天打五雷轟!”
陡然,烏雲密佈,雷聲滾滾。
鱉三一愣,仰頭朝天高呼:“玄冥天尊在此,區區蒼天,也敢劈我?”
驚為天人。
鱉三這麼一嗓子,竟還真把雷給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段三郎如釋重負。
徐秋喚樓三千將這一紙文書碎了,不過他仍對鱉三的話將信將疑,但世間安有兩全法,只有這樣了。
樓三千心念師傅,他與徐秋悄摸的說了一句,“鱉三這話不像是假話,當年我與師傅也是在天池之中走散,想必其中應有師傅的音訊。”
徐秋:“那麼問題來了,鱉三兄,你的傳承,你的遺蹟,在何處?”
鱉三聳肩:“你問我,我問誰?”
樓三千擼起袖子:“不是,你個鱉日的,你留的遺蹟傳承,不問你問誰?”
鱉三不搭理了,閉上了眼,瞬時溜進了徐秋的眉心之下,清修去了。
段三郎又抱住了樓三千這條大腿,忙問:“樓前輩,天池你熟絡的很,可否...”
樓三千笑的輕狂:“天池,不過爾爾。還能有老夫尋不到的遺蹟,刨不了的祖墳?”
“如此最好!”
說罷,天池不遠了。
樓三千遙手一指,紅霞尚滿天,大漠蒼茫,有一處遺世酒家,名為“地魚驛”,樓三千入門,疾呼:“小兒,三壇黃酒,一碟小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