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笑而不語,心中暗道:有點意思,還能試用,這洛水門做生意倒是很有一手,就不怕有人拿了寶貝就跑?
可當樊玲以神識查探樓上後,就不在作此想法了。
二樓有位魁梧漢子鎮守,三樓有位身穿錦衣的長鬍子老頭,樊玲查探時,那老頭也低頭看了一眼,顯然是發現了樊玲毫無顧忌的探查。
這樣肆無忌憚的隨意查探,是毫無禮數的,若是脾氣暴躁的,說不定就要大打出手了,好在老人似乎不介意。
被發現後的樊玲連忙收回神識,抱拳對著樓上拱拱手。
二女在把一樓的法寶看了個遍,著實無趣,除了一樓女子身後的大網與那根金色的繩子,其餘法寶大都與介紹所寫相差甚多,有些法寶上都有一絲絲裂縫,顯然是用不久就會徹底報廢的那種,有的更是“缺胳膊少腿”這破一點,那破一點。
看的樊玲連連搖頭。
此時進來一個富家子弟,看上去約摸十五六歲的樣子,身著打扮顯然一副二世祖的模樣。
那富家子弟進門後挑選了幾樣品相不錯的法寶走入後院。
一樓的錦衣女子也不攔著,但臉上卻是笑意全無。
少年走入後院後,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試完後將手中法寶隨意一丟,又取了幾樣,試完同樣如此,反覆多次。
樊玲只覺很是無趣,便拉著林小蝶往店外走去。
少年從後院進入,頓時眼前一亮,樊玲二人的面容雖說不是絕色,但看上去很是水靈,與外邊的難民比起來,那自然是天壤之別。
不過少年也不是那種精 蟲上腦之人。
只是眼睛卻是一個勁的在林小蝶身上剮蹭著,說話也帶著極為輕佻的語氣“喲呵,想不到這趟東行做買賣還能看到這麼水靈的姑娘,若是能帶回去養兩年,日後倒也能暖暖床,這小胸脯長的,若是能好好養上兩年的話,那手感…嘖嘖。”
少年說完後,又在林小蝶胸脯上狠狠颳了一眼,再次取了幾樣法寶走入後院之中。
樊玲牽著林小蝶的手站在店門處,臉色陰沉至極,林小蝶則不想多生事端,輕聲的說了句還是走吧。
樊玲笑了笑,扭頭對著那身穿錦衣的女子問到“貴店法寶都能試用對吧。”
錦衣女子點點頭。
樊玲指著女子身後大網與那金色繩索說道“你身後這兩樣法寶我試試好用不。”
“這。。。”錦衣女子面露為難之色,抬頭往上看了看,最終還是轉身取下法寶遞到樊玲手上。
樊玲笑了笑,讓林小蝶在這等著。
不到片刻時間,樊玲從後院跑回,拉著林小蝶的手往店外衝去,看著杜憨還傻乎乎的坐在店外等,大聲吼了一句快跑後,帶著林小蝶腳下輕點,三人掠向城頭,往城外疾馳飛掠,樊玲邊跑邊傳出沒心沒肺的笑容。
洛水門多寶閣後院,那身著華麗的少年此時被大網與繩索捆得結結實實,倒掛在一顆樹枝上,嘴裡怒吼連連。
店內錦衣女子則充耳不聞,好似沒聽見一般。
直至日上三竿後,三樓內的老人這才對著少年遙遙一指,大網與金色繩索飛回到錦衣女子身後。
少年回到一處大宅內,片刻後,一行十數人,手持長劍短刀衝出大宅,在城內搜尋起來。
多寶閣內,錦衣女子緩緩走上三樓,坐到老人身前“馮長老為何要幫助那兩個小女娃?能否說給弟子聽聽?”
白鬍子老人掙開雙眼,緩緩說道“其中一個女子年紀輕輕便有神識,不是築基便是先天靈根,相必是後者居多,門口坐著的少年也是凝氣三層,此事我已傳信給門中,不知門主那邊會作何定奪。”
錦衣女子聽後大驚失色,年紀輕輕的凝氣三層,還有先天靈根,最關鍵的是二人的年紀看上去不過才十三四歲吧,若是能將二人籠絡進門派中,全力栽培的話…
白鬍子老人似乎看出了女子的心思,揮了揮手道“收入門中就算了吧,依我看,相逢便是緣,此緣,妙不可言,與其想那不可能的收入門下,不如每逢一次就送出些許好意,說不定日後還有些造化可言。”
錦衣女子被一言驚醒,連連點頭稱是,這等資質的少年少女,又豈是一個小小的門派可以擁有的?說不定二人已是某個“龐然大物”中的子弟?
三人奔跑的路上,樊玲笑嘻嘻的跟林小蝶說了後院的事情,林小蝶卻皺眉說道“小姐,日後遇到這種事情還是記下他們的門路等日後有十足把握了再回來報仇也不晚啊,再說那,那人也就是隨口說了兩句,我們身上又沒缺斤少兩的。”
樊玲反問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還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呢。再說我又不是君子,也並非小人,可我是女子啊,女子的心眼小點怎麼了?所以說報仇這種事怎麼留到明天呢?
那種人,今天不教訓他一次日後準要禍害不少人,我這叫把邪惡扼殺在搖籃裡,再說我又沒打他,就略微教訓一下而已,杜憨你說我說的在不在理?”
杜憨面無表情輕聲嗯了一句“在理的,全天下的理都在你拳頭上了。”
樊玲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