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說道了雲天宗後,我也能成為他們口中的仙人嗎?”林小蝶輕聲問道。
樊玲習慣性的把腦袋擱在林小蝶的小腹上,因為那裡很是柔軟,林小蝶也習慣性的去撫摸樊玲下巴處的那團軟 肉。
“我爺爺沒跟你說嗎?”
林小蝶頓了頓,最終還是點點頭“臨走前爺爺對我說過,他說我資質一般,若是肯吃苦頭的話,說不定還能夠長久的陪在你身邊。”
“那問題就不大,其實修行也就那麼回事,等到了雲天宗後,咱倆一起研究,就我們倆這腦袋擱一起,別人十個腦袋都頂不了。”
林小蝶輕聲嗯了一句,不在多言。
第十天的下午,商船終於靠岸,齊魯大洲的碼頭相比於玲瓏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排排龐大商船猶如大江一線潮一般,一眼看不到盡頭。
岸上一個個赤裸上半身的漢子正手持繩索,將商船拉到岸邊,商船不必小船,小船靠岸簡單,商船靠岸還得這這些個凡夫俗子使出吃奶的勁生拉硬拽才行。
當二人踏在大陸上的第一時間,兩人齊齊深呼吸了一口氣,相視一笑,手拉手朝著人群中走去。
身後的杜憨則揹著三個行囊,緊緊跟在兩人身後。
船長站在船上高處,對著三人的背影抱拳道“祝三位餘生安度,無憂如初。”
最後還有一夥七八人,是許茂等人,在船上的時候,親眼見識到樊玲的手段後決定,再也不要出現在這個丫頭眼前。
此時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一時間毫無主見。
許茂則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大陸,死死攥緊拳頭,勢必要在這裡大幹一場,於是八人就開始了偷竊行為…總得想辦法解決溫飽不是?再說了,祖傳二流子可不能在自己這一代就給斷送了,即便是二流子,那也得流傳百世才行。
樊玲三人出了碼頭後,詢問了一番才知,雲天宗距離此地有數千裡之遙,此地名為波風港,出了港口後一直往南走就是。
一聽還有如此遙遠的距離,樊玲頓時就蔫兒了,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兩年的悲慘經歷,於是哭喪著臉說道“不會吧,又來。”
杜憨聽的是一頭霧水,幾千裡的距離而已,實在是不算遠,以他們的腳力即便是帶著林小蝶,不出三旬時間就能到。
林小蝶自然是知道樊玲苦惱的是什麼,於是趴在她耳朵上說了一句話,樊玲立即拍腿叫好“對啊,這都到了齊魯大洲了,我還怕什麼,走,咱們飛著去。”
杜憨神情愕然,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三人找了一家較為臉頰的客棧住下後,樊玲帶著林小蝶去城中溜達,只留下杜憨一人在屋內守著包裹,對此杜憨倒是沒有異議,反正他也不喜歡出去,有那時間還不如多靜下心來修行才是正道。
二人在城中逛了許久,樊玲左手抓著一隻雞腿,右手伶著半隻烤鴨,準備回去給杜憨的,林小蝶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看著就笑,也不捨得吃一顆,為此沒少受樊玲白眼。
二人最終在一塊告示牌上駐足許久,告示牌上張貼的五張畫像,都是蒙著面的,只能看到一雙眼睛,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即便看出了樊玲等人也不認識。
可當樊玲看到下方的懸賞後,吞下了口中的雞腿“乖乖,一個人就值五百兩黃金啊,我要是抓到一個,還不發財了?”
聽到話語後,眾人齊齊回頭,看到是個小女孩後齊齊揮手“嘿唷。”一副大言不慚的表情。
樊玲歪了歪頭“切,不相信我,有機會抓個給你們瞧瞧。”
林小蝶則是看著手裡的糖葫蘆發笑,樊玲一屁股頂過去“走啦。”
走在回去的路上,一隊父女路過兩人身旁,邋遢漢子肩膀上的小女孩一隻盯著林小蝶手裡的糖葫蘆。
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小女孩的聲音“爸爸,我也想吃糖葫蘆。”
邋遢漢子摸了摸小女孩的腳“爸爸沒錢,等有錢了再買好不好?”
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道“嗯,那就等爸爸有錢了再買。”
林小蝶停在原地,看著那對邋遢的父女倆怔怔出神,樊玲也駐足看去。
接著,小女孩說了一句話後,林小蝶淚水瞬間灌滿眼眶。
“爸爸別哭,以後有錢了再給寶兒買好多好多糖葫蘆好不好?不哭了爸爸,寶兒不吃糖葫蘆了。”
林小蝶眼眶中淚水決堤而下,想起了當年自己小時候也這樣央求過自己父親給自己買吃的。
林小蝶大步向前,追上那對父女後,把手中的糖葫蘆塞到小女孩手裡就跑了回來,二人再次往回走,任憑小女孩如何叫喊,頭也不回。
樊玲摟著林小蝶的肩膀搖頭嘆道“感性人的可真是麻煩。”
林小蝶淚水未乾,笑著扭頭做了個鬼臉,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看抓在自己肩膀上滿是油膩的手...
於是乎,一個舉著拳頭在後面追,一個伶著烤鴨在前面跑,嘴裡不斷念叨著“意外,這次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