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可以和寧芫坦然地說起洪炫濤的叮囑,是因為他和寧芫早已是不可分割的整體,沒有隱瞞、沒有秘密。
“大白白,我怎麼覺得我應該感謝駱霞呢?如果命運真的有一個分岔口,以我的性格,是不會主動選擇放棄的。正因為她把我逼到無路可走,才讓我不得不情急之下跨到了一條我原本以為不存在的路。”
“每一個看上去傷害過我的人,包括駱霞、包括Hanson,其實都是命運打出來的一個桌球,把我撞到了另一個也許更適合我的位置。”
“真不愧是我白晝的老婆啊!這胸懷、這境界!”白晝親了親寧芫光潔的額頭。
“芫寶寶,我想對你說:在我看來,駱霞,根本不會是我們生活中的任何問題,我再也不會允許她傷害你!你要相信現在的白晝,再也不會那麼軟弱,他有能力保護好他深愛的妻子!”
“嗯,我也有能力保護好我深愛的丈夫!”寧芫五指張開,一把按在白晝胸口:“誰也別想從我的魔爪下爭食!”
白晝舉起雙手:“寧女王專供,誰來爭都沒用,寧死不從!”
洪炫濤對白晝那段提醒的話,讓白晝也意識到,在那段他一直被強烈的自責和自卑壓抑到不得不遠離寧芫的日子裡,其實連洪炫濤都認為他確實將寧芫傷害得那麼深、甚至改寫了她的人生。好在,她的人生裡依然有我、而且,是和我一起在譜寫未來的每一段,那我一定要像媽媽叮囑的那樣,付出更多的努力去彌補、去加倍愛她。
只是職業需要,他平時在家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他出差時,同事、客戶,交流起來,都會講起他們回到家從不陪孩子、從不陪老婆,不是在家倒頭大睡、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我負責賺錢養家,老婆在家啥事兒不幹,我在外面已經很辛苦了,回家當然要放鬆、要休息享受啊!”
“全職太太的任務就是相夫教子,孩子帶得好不好,是媽媽的事,我管那麼多幹什麼。”
“男人嘛,在外面總是會有應酬,有時候有點花頭,也沒什麼的咯,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在這些場合,白晝從不參與他們的討論,只是靜靜地聽著、心裡默默地反對著。
“孩子是兩個人的,我們都有義務去陪伴、教育、疼愛。老婆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好好陪她、讓她開心,難道指望別人去陪她嗎?那得有多可怕?我老婆那麼可愛,誰陪她都會想和她一直聊下去的,不行不行。”
“我老婆賺不賺錢根本不重要,她那麼能幹,做什麼都能做得很好。她做事那麼認真、那麼有愛心,她讓越來越多人因為她而多了一份工作機會、因為她孩子們有了更安全、更好的玩具,她多了不起!”
“她帶孩子多有方法啊!我兒子那麼懂事、那麼聰明,就是遺傳了媽媽強大的基因,媽媽對他那麼有耐心,兒子脾氣就溫和,不吵不鬧、彬彬有禮,那我要多帶兒子出去玩,打球、游泳、到外面去見識各種好玩的東西,讓一直那麼辛苦的媽媽可以在家休息休息。”
“外面的誰,能有我老婆好看?有我老婆好玩?我和我老婆在一起,話都說不完,哪有時間和別的女人扯東扯西……”
有時候,白晝把這些內心獨白告訴寧芫,寧芫都笑話他:“人家肯定想不到看上去孤傲高冷的白晝,內心戲這麼豐富!幸虧你就在心裡想想,這要說出來,活捉一枚老婆奴啊!”
“也不是隻在心裡想想,所有和我有往來的同事、客戶,都知道我老婆是我心裡的小仙女。”白晝淡定地回答。
“為什麼?他們怎麼會知道?”寧芫十分驚訝。
“喏……”白晝把他的膝上型電腦移到她面前。
原來,屏保居然是一張寧芫的側顏照,旁邊寫著一句:Yes,mywifeisafai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