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從窒息的痛苦中醒來。
“嗚嗚!”登徒漲紅了臉,兩隻手用盡全力試圖扒開周玲的小臂,爭取片刻喘息。
周玲左臂壓在右臂手腕,慢慢向胸前收緊,感覺,昨夜那種舒暢感,不復存在。
“難道是姿勢不對?”周玲放開奄奄一息的登徒,回想昨夜的腦海遺留的畫面。
“咳咳……”登徒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這個女人在想什麼,現在他真搞不懂,一會兒要睡自己,一會兒又要殺自己,真是個瘋子。
“不對。”周玲記起昨昨晚經過,對登徒命令道:“抱住我。”
“啊?”登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啥啥,一分鐘之前還要勒死自己的,川劇變臉也沒有這麼快的。
“麻煩!”周玲冷著臉抓住登徒肩膀,將其按在地上,坐在他的肚子上,雙手掐住登徒脖子。
“我抱我抱,息怒,息怒!”登徒張開雙臂,然而周玲沒有回應,跳過那個步驟,她只想快些找回那個全身放鬆的感覺。
“我錯了,以後天天抱隨時抱……”周玲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登徒趕忙求饒,一言不合就要掐死人,這都是什麼癖好。
看著登徒臉色發青吐出舌頭,應該已經到了極限,周玲只好罷手,“可惡,不對!”
登徒剛從缺氧狀態緩過來,周玲再次出手,以此往復三次,都沒能找回那種快感,只好作罷。
登徒與周玲從抵達譚周邊境便在花坊監控之下,兩人的一舉一動周成都瞭如指掌。
“真的是登徒?”周成不敢相信,雖然登徒成為戰神是他一手策劃,但從花坊後續傳回的情報來看,登徒並非廢物,不論計謀還是身手,都有那麼一點,因此才讓賈煜牽線,促成譚庸與登徒聯手。
“確定無疑,根據譚境內暗探回報,國師設計意外活捉登徒,被玲公主討了去,陪都城破前,兩人易容分兩路出逃。”
“登徒怎麼會任周玲馬首是瞻,他不該在這裡,譚庸如何起兵。”周成低頭沉思,頭上黑色兜帽壓得極低,除了一撮鬍鬚整張臉都埋在黑布之下。
“登徒看上去只是普通人,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密探將今日剛剛收到的密報呈給周成。
“失憶?”密報是丁一發來的,周成看到這個名字,更加多疑,“嚴加監視,發現破綻立即緝拿。”
周成開啟地宮大廳石門,周婉仍坐在地上,上次離開時相同的位子,沒有半寸偏移。
“為什麼。”周婉閉著眼,但她知道白天能進到大廳的現在只有周成。
“天下只能有一個周玲,她是周玲,你就只能待在地宮。這你應該懂的。”周成知道答非所問,但他的自尊決不允許沉默。
“我可以不是周玲,也可以不是周婉,甚至可以與周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想……”
“周玲與登徒在一起。”周成搶先一步說道:“他們很快就能抵達開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