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一樣。”劉太醫點頭表示贊同。
“俺也一樣。”胡太醫擠進寢殿,還沒來得及把脈。
“來人。”譚嘉仍舊目光呆滯,輕聲喚到。
“陛下醒了!陛下果真人中之龍,僅用了兩個時辰便恢復。”方太醫跪在地上奉承道。
“是呀!有些人三五年都很難清醒。”其他太醫交頭接耳,跟著奉承,最後殿內眾人跪地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傳旨,捉拿反賊李淼,相府上下,全部收押。”一夜沒有休息好,譚嘉感覺疲憊極,說完便倒在床上,乾涸的雙眼緩緩閉合。
譚嘉登基之時就動了換相的想法,然而李淼朝中黨羽眾多,地位穩固,且是己方最重要的幕僚,可制衡朝中多支黨羽。如今譚淵駕崩,譚深兵至陪都,正如田方所言,鞠守仁和登徒對譚嘉而言太重要了,一定要穩住兩個人,絕不能讓兩人生出反心。李淼作為通緝登徒的始作俑者,是時候推出來祭天,向登徒展示誠意。
譚嘉一覺醒來,福寧宮外聚集大批李淼黨羽,前來求情。
“亂臣賊子,你們都想反嗎?”譚嘉衣冠不整,對著殿外破口大罵。
眾臣不解,仍堅持諫言道:“陛下三思,李相對譚國兢兢業業,怎麼可能謀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廢材!一群廢材!李淼假傳聖旨,排除異己,妄圖挑撥朕與戰神關係,禍國殃民,其罪當誅!”譚嘉列舉李淼罪狀,令宮外眾臣無言以對,“滾,都給朕滾!若誰再敢為李淼求情,一律以逆賊同黨論處。”
眾臣見此,趕忙拜退,樹倒猢猻散,紛紛回家將與李淼有關的書信、字畫燒個乾淨。
都城城南,披頭散髮、身著破衣的李淼一步三回頭,生怕有人看到自己,小心翼翼穿過三條小巷,終於抵達約定地點。
“李相為何這幅模樣?”小巷中等待李淼的人並非譚深親信,而是一個李淼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你是誰?燕王呢?”李淼從未見過對方,立刻警惕起來。
“什麼燕王,從未聽過。”丁一妖媚的眼珠上下打量李淼,標誌性上翹的奸笑嘴緩緩撅起,半張嘴喃喃自語:“這麼看太老了,試藥浪費。”
“我要見燕王,叫燕王出來,我要見燕王。”丁一週身散發出的邪氣使李淼不寒而慄。
“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是燕王。”丁一轉身套上人皮面具,捏著嗓子說道。
“你,你……是你……”李淼此刻才明白,原來聯絡他的人,並不是燕王親信,是眼前這個人假扮的。
“你不要過來,你要做什麼?”丁一向前一步,李淼後退一步,直到小巷的盡頭。
“我?哼哼哼哼,當然是要幫李相一把!”丁一壓著奸詐邪惡的笑容,向李淼撒出一把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