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細作,滅戎奸,殺戎狗,振譚威!”張申單手握拳高高舉起,對著百姓大聲喊道,見百姓無人追隨,只有身邊的城衛小弟跟著一起喊,“媽的!辦他。”
張申喝一口茶,潤潤嗓子,本想發動群眾收拾了眼前這膽大妄為的乞丐,沒想到無人配合,只能親自動手。
看門的城衛一個一個上去與登徒單挑,奈何實力差距實在太大,登徒只用一根手指就把這幾個看門的小嘍嘍撂倒在地。
“屌!蠢貨,一起上!”張申沒想到乞丐這麼能打,推出身旁僅剩的兩個跟班,自己調頭開溜。
登徒仍舊是一手指一個,懶著收拾張申,坐上馬車,駕車出城。登徒趕著馬車,張申在前面跑,轉眼已到正午,張申累的眼冒金星,口吐白沫,雙腳如灌鉛一般,每邁一步都顯得極為沉重。
前面的張申突然跪在路中間,對著後面的馬車連磕三個響頭,不停對自己扇巴掌,哭著哀求道:“爺小的錯了,放過小人吧……小的真的跑不動了……”
登徒跳下馬車,一腳將張申踹到一邊,“擋路了知不知道,擾亂交通,滾遠點!”
登徒駕著馬車揚長而去,心頭滿是問號,這小子一定是腦子有問題,一直擋在馬車前面,越跑越慢,耽誤多少時間。
“發生什麼事了?”拓跋雪在車上美美睡了一覺,剛剛聽到哭喊聲,掀起車簾問道。
“昨天那個深井冰,擋在車前跑了一上午,剛剛不知咋的跪地上磕頭扇自己巴掌,哭著喊著讓我放過他。”
“可能是想碰瓷吧!”拓跋雪放下車簾,現在在譚國境內,她這幅巴戎面孔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以免引來麻煩。
“估計是腦子瓦特了。”登徒揮著馬鞭奔向展城。
汪副將躺在擔架上,抬擔架的譚兵也掛了彩,一個個灰頭土臉,很是狼狽。
時廣聽聞譚軍副將回來了,帶著展城大小官員,出城迎接。
“這……”時廣前兩天剛迎回主力,知曉來龍去脈,既然兩國重修於好,簽訂互不冒犯條約,那兩個的危機已經解除,主將應該很快就能歸來,沒想到前去迎主將的副將竟然落得如此狼狽。
“時城主……”汪副將見到時廣泣不成聲,握著時廣的手遲遲不肯放開。
“快抬汪副將到城主府醫治!”時廣匆忙下令,讓府中下人先一步撤掉府中酒宴。
“姜大夫,汪副將的傷……”時廣在外等待多時,見房門開啟,急切的上前詢問。
“城主放心,傷口雖深,但並未傷及筋骨,只要每日換藥,安心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姜大夫留下一副藥方,又趕去給其他兵士敷藥療傷。
時廣糾結了許久,還是忍不住敲開汪副將的門。
“時城主!”汪副將靜臥在床,不便起身,只能躺在床上想時廣問候。
“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時廣急切的問道。
“沙匪,我們遇到了惡狼山的沙匪,他們早有埋伏……”
“沙匪?”時廣皺緊了眉頭,惡狼山二十年前就被龍王及其大徒弟青龍剿滅,此間二十年再無商隊遭遇搶劫,哪裡來的沙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