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盤坐在牢房內一動不動,見到譚深突然開口:“恭喜殿下逃過一劫。”
“國師身在大牢,竟還知叛亂之事。”譚深搬張椅子坐在牢門外,白天所言雖令他震驚,但終歸是周皇的佈局,國師作為周成身邊的重臣,知曉些也屬正常,這晚上的叛亂他又是如何得知?莫非也是周成事先安排好的?
“貧道還是有幾分仙緣,窺探些天機而已。”
“哈哈哈!哪裡有仙,還窺探天機,既然這樣可算到本王會擒了你。”譚深從不信牛鬼蛇神,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江湖術士。
“貧道只探天下,不探凡人。”
“天下?探到了什麼?”譚深饒有興趣的問道。
“燕王今日大劫,本是必死局,然而遇到貧道,貧道一句話害王爺做了噩夢,泡澡躲過此劫。”天玄子突然抬起頭,一雙紅色眸子注視著譚深。
譚深大驚,嚇的坐在地上,“你……是人是鬼!”
“殿下從不信鬼神,貧道對殿下而言自然是人。”
“你怎麼知道本王噩夢沐浴?”
“貧道還知道殿下夢到譚庸追殺您!”天玄子站起,走到牢門前,低頭注視著譚深,如王者俯視自己的臣民,“貧道還知道很多很多,殿下想知道嗎?”
燕王府的槍殺持續近半個時辰,殺手們翻遍王府,也沒有找到多少財物,只能鬱悶而歸,至於燕王的死活,反正他們殺了所有見到的活人,其中有沒有燕王,那就不得而知,回去就說是其他府兵負責此事便好。
第二天早,燕王府已被燒成一片廢墟,譚深以此為藉口,向周邊求援,不日,大批官兵感到燕城救援,譚深親自帶隊,將燕地鄉紳逐個擊破,參與謀反者一律絞殺,鄉紳所有財物糧草統統充入府庫,鄉紳家眷男丁淪為勞力,女眷賣進浣洗坊為奴為婢。
“殿下,事還沒完。”天玄子盤坐在燕王臨時行宮的大床上,傷已經痊癒。
“還有什麼事?”譚深不解的問道。
“既然是合作,貧道幫了殿下,殿下也該反饋給貧道一些好處。”
譚深邪魅一笑,“周想要哪塊土地?”
天玄子搖搖頭。
“不想要土地?那每年要多少銀錢歲幣?”譚深心中沒什麼是比土地更重要的,周成竟然不要。
天玄子又搖了搖頭。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東西?”譚深想不出自己還能給出什麼。
“周只想要一個人。”
“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