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援泉城偶遇周婉之後,登徒如開了外掛般,個人實力突飛猛進,然而帶兵打仗仍舊是個菜雞。大軍奔赴西境路上,登徒躲在馬車裡翻閱各類兵書,瘋狂惡補。
“唉!真有點想那個混蛋!”兵書晦澀難懂,翻來覆去都是些理想情況下的理論,記背再多,也不過是紙上談兵,實戰全靠個人經驗判斷,能不能用出來要看兵士的執行力,這就讓登徒不得不想起顧墨,若是有顧墨在,他就又可以划水摸魚,“也不知道他在清河怎麼樣。”
從泉城班師回朝時,登徒擔心譚淵還記舊賬,遂讓顧墨隨鞠守仁去了清河,沒想到一走音信全無,連封信也不給他寫。
“將軍,翻過前面山包,直行十里就是展城。”
“今日在此安營紮寨。”登徒收起兵書,這種東西決不能讓士兵看到,顯得自己業務能力欠缺,動搖軍心。
登徒躺進帳篷,空落落的身邊,不禁感慨:“唉!也不知要多長時間才能回都城,這日子真是寂寞呀!”
“將軍,都城傳來密旨。”兵士小心翼翼將密函送到登徒手中,登徒擰開蠟油密封的硬紙筒,密信只有一行“字”。
“什麼鬼!”登徒斜看豎看,也沒認出上面寫的是什麼,隨手丟在床頭睡去。
夜色初降,山頭冒出滾滾濃煙,登徒被軍中副官叫醒,“將軍,探子回報,展城敵襲。”
登徒揉著雙眼爬起,“你說啥?”
“展城敵襲,已經攻入城中!”副將重複道。
“全軍戒備,騎兵三千,隨我馳援。”登徒抻著懶腰,不穿盔甲,出了營帳,爬上馬背,對軍中兵士命令道:“守好營寨。”
副將在帳中見到床頭密旨,多看了幾眼,悻悻而去。
登徒帶領的騎兵翻過山包,直衝展城,突襲巴戎城外步兵側翼。登徒一馬當先,揮舞著長矛衝入敵陣,橫衝直撞,眨眼間就衝散了城外的步兵。
“段將軍,我們中計了!”攻入城內的巴戎騎兵發現城外接應的步兵被人滅了,連忙報告城內殺搶正爽的段弘,然而為時已晚,登徒留下一隊騎兵收拾殘局,帶領剩下的兵馬支援城內,當段弘接到訊息時,登徒也殺到他的面前。
“來者何人?”段弘被前後夾擊,自知不敵,遂停止拼殺,掉轉馬頭問道。
“譚國登徒!”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戰神!毛長齊了嗎?”段弘已是中年,不曾想被個後生算計,心中不甘,見登徒膚白貌秀,像個書生,又沒穿盔甲,斷定登徒擅長計謀取勝,個人實力應該一般。
“比你長!”登徒也是沒想到巴戎戰鬥力竟然這麼差,原來打仗也不是那麼難,這不很簡單。
“臭小子,口出狂言,今天段某就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段弘狠踢馬腹,高舉大刀,向登徒砍來。
登徒跳下馬背,壓低重心,長矛先打前腿,在攻後臀,身形敏捷,一擊致命,段弘胯下黑馬嘶叫倒地,段弘不得已收招翻滾,定穩身型,卻不見登徒。
“蠢貨,小爺在這!”登徒棄掉長矛,改用隨身佩戴的橫刀,充分發揮自己身形靈活輕盈的優勢,瘋狂向身著重甲的段弘發難。
段弘大刀又長又笨,被近身更顯雞肋,被登徒耍的團團轉,身上多出數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