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一手握拳一手為掌,拳頂掌心,“賈大俠,鄙人登徒,無才無德,徒有虛名,不想死,想妻妾成群,逍遙快活!”
“呀!同道中人!”譚庸聞言大驚,掌心彎曲五指伸直,雙手疊合在在一起,“本王譚庸,心無大志,喜好美景、美酒和美人!不想死。想無拘無束,夜夜做新郎!”
“譚兄!”
“登兄!”
“相見恨晚呀!”登徒譚庸一唱一和,相擁而泣。
“夠了!”匕首又插進酒桌中心,賈煜絕望的盯著兩人,他隱姓埋名十餘年才走到這一步,怎麼找上這兩個玩意。
“賈大俠息怒,我與譚兄心心相惜!”
“偶遇知己,一時沒控制住,賈公多擔待。”
“唉!”賈煜收回匕首,側顏良久,待心緒穩定,狠拍酒桌,變了一幅面孔,對兩人說道:“從現在起,沒我允許,誰也不準說話,否則!”
匕首插穿了桌面,插進地板中。
“哎,都被插爛了!”登徒搖著頭很是憂傷。
“是呀!太可惜了,這麼好的桌面,這麼精細的花紋,可惜了!”
“都給我閉嘴!”賈煜踹翻了酒席,火氣直穿頭頂,“誰再敢說話,我就先卸了誰!”
譚庸登徒乖乖坐下,拇指食指捏著嘴唇,就像兩隻鴨子,呆呆盯著未知生物,不做抵抗。
“譚深雖被封去了燕地,但以他的脾氣,絕不會聽天由命。燕地臨近大周,對比都城雖冷了些,卻也是塊富庶的地方,既有清河糧倉提供糧草,又有奉郡出鐵,只要得到譚軍的支援,就可起事,譚嘉的太子位看似穩妥,皇位卻是一點也不穩。”
“玄門只要給足好處,什麼活都接。譚深只要想,定能開玄門滿意的價格,所以,從玄門口中得知六殿下收買掌門的事只是時間問題。殿下,懂我的意思嗎?”
譚庸對著賈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是懂還是不懂?”賈煜按著譚庸的頭問道。
譚庸又搖了搖頭。
“殿下是哪句不懂?”
譚庸畫了一個大圈,指著搖頭。
“都不懂?”
譚庸點頭回應。
“殿下只要知道,譚深登基,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殿下。”譚庸腦子裡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沒有,這種反應算是常規表現,此刻賈煜感覺非常憋屈,彷彿被困在狹小空間許久,身體得不到舒展,全身難受,情緒易怒。
登徒捂著臉笑倒在地,躺在地上打滾,又踢又撞,如瘋掉一般。
“停,停!”賈煜叫不停,只能動手,三下五除二,將登徒捆成一枚粽子,“幹什麼?造反嗎?”
“我以為我活到現在靠的是實力,原來是刷臉,我要丟掉偶像包袱,靠實力說話。”登徒慷慨陳詞,表露決心。
“什麼亂七八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