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俊良把心雨也叫進廚房幫忙。蒸煎炸炒,都細細的和她說了步驟。
“先在蒸籠裡碼上一層薑片,再把刷乾淨的大閘蟹放在上面,然後在蟹蓋上再碼一片姜。其實如果有嗉子葉更好……”
晚上陳家姐弟準時過來了。還提了一盒蟹和一瓶紹興黃酒。
外婆當下把新拿來的蟹也蒸了,開了那瓶黃酒,一群人就著陳努的妙語連珠下酒,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外婆見大家都有些醉意,開了兩間空房讓陳家姐弟休息。
陳家姐弟住的酒店開車也要二十多分鐘。酒駕是萬萬不能的。於是接受了溫俊良的一番好意住下了。
心雨和靜姐喝得比較少,還算清醒。把這幫醉得東倒西歪的人一一扶到房間後。又挽起衣袖善後。
剛把碗筷收拾好,張昂的電話就打來了。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那傢伙是不是又去找你了?”
看著是反問句,聽著倒像是陳述句。心雨偷笑道:“來是來了,不過人家這次真的是有事才來的。而且今天才來,明天就走了。也不住我們客棧。”
“算他識相。除了他沒別的雄性招惹你吧?”
“算是有吧……每天一見到我就粘著趕也趕不走,可是因為太可愛了我又不忍心兇人家……”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張昂咬牙切齒道:“你把電話給他我來——”
“那不行,阿福不會說話。”
還是個啞巴?肯定是利用了心雨的善良博取同情,聽名字就是個土鱉。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心雨又說道:“阿福,過來,和哥哥打招呼。”
“汪汪汪……”
張昂:“……”
酒醉的陳恕越發燥熱難耐,黑暗中扯著自己的衣服,怎麼也解不開釦子。
一雙纖手撫上他的臉龐,熱得發燙的面板接觸到一片清涼,不捨的抓住,主動放在自己的身上。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好像……好像是心雨。
“心雨,是你嗎?”
柔荑的主人沒有回話,清涼的雙手開始在他身上游走,從襯衫的下襬一路向上,在有技巧的按壓下,逐漸點燃了這具年輕軀體的慾望之火。
“我好熱,幫我……”
女人的雙手靈巧的把他的衣服釦子解開,接著解開了他的皮帶扣。
陳恕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夢裡的他大汗淋漓的在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身上肆意鞭撻,放浪形骸。女人柔軟的、汗淋
淋的軀體像是一個溫柔的陷阱,讓他愈陷愈深。僅剩的那點理智呼喚他快點醒來,結束這個荒唐的夢境。可理智很快的就被一浪高過一浪的慾望吞沒,腦海被髮洩的快感佔領。
陳恕醒來的時候覺得很疲憊,也許是昨晚飲酒過量的緣故,頭還有些昏沉。
當他發現自己床上還有一個人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懵的,直到看到女人潔白的軀體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自己不著片縷的身體,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女人的臉轉了過來,是客棧那個叫阿歡的員工。她睜開眼發現了陳恕,一聲驚叫!陳恕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又不可避免的碰觸到她的身體。
“你別喊,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好談一談。可以的話,你就點頭。”
阿歡眼淚湧了上來,點了點頭,眼淚從眼眶裡滑落,流到陳恕的手上。陳恕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縮回手。
阿歡看到他用床單擦拭沾在手上的眼淚,握緊了拳頭。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裡?”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恕一件一件的撿起地上的衣服。
“你先別激動。我們昨晚雖然說都有點醉了,但決對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昨晚是心雨和靜姐把我扶進來的,我可以確定當時床上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自己爬上了你的床?你……你怎麼這樣說我?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