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以外,你們每個人都小看了金人的野心和實力。”
“你們以為金人也只是像遼人一樣,只是想要大宋的財富而已,如果大宋給予金人歲幣,金人就能像遼人一樣與大宋相安無事。”
“這是大錯特錯的!”
趙桓咬著牙說道。
“金人自始至終都是奔著滅國來的,奔著征服全天下來的,他們不僅會殺我們的人,還會打斷我們的脊樑、滅掉我們的靈魂!”
“金人,自從他們建國反遼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在為了那一天而努力。完顏宗弼在大宋搞那麼多事,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我大宋從上到下,不可有一個人對異族失去警惕之心!”
“必須要牢牢記著8個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魏徵說的那句話太對了:夷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強必寇盜,弱而卑伏,不顧恩義,其天性也。他們想滅掉我們,而我也想滅掉他們,此生此心不變!”
浦文英默然,這句話他也是贊同的。
夷狄絕不可信,務必除之以絕後患!
“那官家打算如何做?實不相瞞,這兩道奏疏,臣等私下議過,均無良策!如今又有二十萬狄寇入侵,也只有死守一途!”蒲文英搖了搖頭。
曹晟和宋江的事,就連聞煥章都毫無主意。
“因為事情已經發生,天下人關注的已經不是細節,也不是真實的對錯,只是結果;而無論哪個結果出現,都是死局。所以聞太傅也是憂心如焚,但卻無可奈何。”
趙桓道:“此事我親自解決!從今日起,朝中日常事務均有政事堂繼續接管……讓宋江在家養病,不要再參與朝中事務,也不要再出門,更不要給他任何獎或者罰,官學也暫停,就把他的事暫時冷凍起來——我需要時間!”
“至於曹晟,立刻讓六扇門收進天牢,讓蔡福、蔡慶兩兄弟仔細保護,絕不能讓人偷偷下了黑手。現在我還有信心逆轉乾坤,但若是曹晟逃了或者死了,那這件事就成了此案,我算就此掉進糞坑裡了!”
浦文英鄭重道:“老奴明白!官家請放心!不過為了萬無一失,還需要劉娘娘相助!”
“可!”
趙桓直接答應了。至於是想讓劉慧娘出智慧、佈陣法還是用易容術,他就不管了。
“一會兒你就把草原二十萬騎兵入侵和遼國翻臉的事公開出去,可以說的再嚴重些,就說那二十萬騎兵已經過了黃河打到幷州……”
蒲文英有些不解:“官家的意思是……”
“既然有人想把水攪渾,那我就助他一臂之力讓水更渾一些,這樣才能把水底下藏著的大魚全都逼出來!”
“因為這件事不管是誰主使的,我大宋境內都一定有不止一個大能量的人出手。”
“若是在平時,想要挖出他們還真不容易,也就只能任由他們百姓中煽風點火。”
“而現在,剛好是個機會!誰忠誰奸,很快就會一目瞭然!”
他現在知道,自己憑藉武力強制改革有多麼危險了,也終於明白歷史上那麼多明君為什麼有變革之心、但總是被各種掣肘、最終只能無可奈何地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