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即丹,萬化冥合!
沈煉誦唸《呂純陽天心咒》,來回唸了七八遍,終於穩固住了心緒。
定睛看去,寶庫被散溢位的氣機摧毀五六成,唐竹權捂著胸口,嘴角流下一絲鮮血,陸小鳳面色蒼白,好似激戰三天三夜,沈煉肋下有數道指痕。
卻是方才穩固心緒時,沈煉下意識和兩人激戰一場,兩人誤以為沈煉被刺激的走火入魔,想制住沈煉,反正沈煉皮糙肉厚,就算下重手也不會死。
沒想到這個狀態的沈煉,不懂如何見招拆招,只懂得以傷換傷。
然後就換成這副模樣。
沈煉掏出靈藥,分給兩人:“這幅畫蘊含魔念,不要用武道去看,否則就會像我那樣,陷入混沌狀態。”
陸小鳳苦笑道:“你這傢伙還是正常點比較好,你如果瘋了,真的沒人能製得住你,這幅畫有何古怪?”
唐竹權道:“這什麼鬼畫?我剛才想把畫撕了,剛剛彈出指力,就被反擊震斷指骨,半個月不能動武。”
唐竹權自幼苦修指法,渾身上下最硬的除了嘴巴,就是手指頭,這些年南征北戰,與無數黑道大梟激戰。
僅憑反震之力,便震斷唐竹權的指骨,而且不是活人的反震之力,而是區區一幅畫卷,未免太過可怕了。
陸小鳳也心有餘悸。
若非他擅長虛實變化,出入於有無之間,又在拍賣會上,看過夢蝶之遁的秘籍,身上也會反震出傷口。
沈煉奇道:“伱們倆的傷,是被這幅畫打的?不是我打出來的?”
陸小鳳指了指胸口,那裡有個沙包大的拳印:“這個是你打的。”
唐竹權指了指肚皮,那裡有血肉模糊的指痕:“這個是你打的。”
沈煉立刻說道:“二位老兄,這事兒是我不妥,我請你們喝酒,但是這幅畫的玄妙,咱們要好好查查。”
按理來說,這麼危險的東西,不應該冒失的去探查,雖說壽元有極限,襄陽大戰至今有一百好幾十年,魔頭多半已經死了,萬一這貨留有傳人呢?
萬一遇到必殺陷阱呢?
萬一這貨根本沒死呢?
這豈不是羊入虎口?
羊入虎口又如何?
就算把陸小鳳雙腿打斷了,他也會爬著過去查案,沒有什麼能壓制陸小鳳探索的心,沈煉當然也是如此。
寶庫的動盪自然瞞不過沈萬三。
沈萬三快速趕來,然後在沈煉嚴肅的目光下,解釋這幅畫卷的來歷。
“這幅畫是我在財神島的某處山洞發現的,被錦盒盛放,山洞裡面沒有任何另類氣機,正常觀看這幅畫,也沒有任何影響,除非有特殊的命格。”
“比如我的白虎星君命格?”
“只要是特殊命格都可以,我的財神命格,也能感覺到畫卷變化,你看到的是征戰,我看到的卻是財富。”
沈萬三得意洋洋的說道:“每當我有特殊的想法,就會觀看這幅畫,這幅畫會映照出曾經的我,兩個我在精神世界攻防,誰贏了誰就是正確的。”
“那些鑑寶大師怎麼說?我記得那位甲字號大師,是來自姬家吧,乙字號大師來自姜家,他們難道不知?”
姬氏和姜氏,堪稱華夏曆史最古老的姓氏,均有無數分支,也有史官負責記錄歷史,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