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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你沒事吧?”
孫清扶著王程出了門,立即低聲問道。
從表面上看,王程的確是非常的狼狽,衣服被劃開,一道傷口從肩膀延伸到胸口,留著鮮血,看著就嚇人。
這傷口要是再深一點,豈不是就傷到心臟了?
孫清很是擔心。
王程心中也是有一點點的後怕,表面上卻是露出微笑,對孫清搖搖頭,輕鬆地道:“沒事,孫局長你放心吧。我就是醫生,我自己心裡有數,就是胳膊傷到了肩膀骨頭罷了,沒大事兒,只是要養過一段時間才會好。不過那個日本人也不會輕鬆,咱們還是先把口供錄了,完事兒了,我就回去了。”
孫清盯著王程,皺眉道:“王程,你再這樣可不行,老是給我找麻煩。那個伊賀鳴承在日本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又是長鶴道長的徒弟。你們兩還在我這裡打生打死的,要是你們當中誰出了事,我這頂帽子絕對保不住。”
王程手掌在失去知覺的肩膀上按了兩下,將脫臼的關節筋骨連線上,手臂才逐漸重新有了知覺,可是關節骨骼依舊傳出陣陣刺痛。
顯然,那伊賀鳴承當時是有心想廢了王程這條胳膊的。如果不是王程氣血強盛,並且地煞拳法已經有一定火候的話,這條胳膊即便不廢掉,也要留下永久性的筋骨缺陷。
“呵呵,孫局長你放心,我知道你難做。我也有分寸的,這不是沒事兒了嗎?”
王程笑了笑,活動了一下胳膊,很是隨意地笑道。
孫清對王程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拿捏不住這個少年,只能嘴上說道說道,一把就拉著王程錄口供去了。
在王程錄口供的時候,伊賀鳴承和伊賀清流等人也都走了出來。伊賀鳴承的胳膊關節也重新接上了,可是王程當時出手也是衝著廢掉對方的目的去的,力道也是傷及筋骨的,所以現在他不養個一兩個月是不會徹底恢復的。
兩個黑衣人推著東星月過來,也在一邊錄口供。
王程和東星月雖然事前沒有串透過,但是都是聰明人,知道如何講是最好的,所以都講述的差不多,並沒有什麼紕漏。
“德川元一。”
孫清凝重地看著這個名字,手中是另一份資料,這是下屬剛剛給他送過來的,眉頭皺在一起,沉聲說道:他應該是偷渡過來的,所有從日本過來的機場和輪船渡口都沒有他的出入記錄。你說的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些人,我們在市醫院附近的樹林裡找到了,已經被他們埋了起來,又被我們挖出來了,一共有八具屍體,暫時還沒有查到這八個人的資料。”
一直不曾說話的伊賀鳴承在調整呼吸,透過獨門內家呼吸法門恢復內傷。他的胸口內傷可比王程那看著嚇人的傷口嚴重多了。此時聽到孫清的話,伊賀鳴承開口道:“孫局長,這些人我們會調查清楚,到時候會把資料給你。”
孫清看著伊賀鳴承,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點點頭,笑道:“這樣最好。”
伊賀鳴承目光轉向王程,淡淡地道:“我本來懷疑德川元一到底是不是你殺的,現在看來,你的確有殺他的實力。不過,接下來你就要小心點了,德川家族最近幾年很活躍,你要是死在他們手中,我會很不高興。”
“因為,那樣我就不能親手殺了你。”
王程呵呵一笑,心中一片純陽,體內氣血瘋狂的運轉修復著肩膀的傷勢,渾身都是一片暖洋洋的,對伊賀鳴承的話毫不在意,也是淡然地笑道:“我能殺一個德川元一,也能殺十個德川元一。在我中華大地上,還容不得你們日本人來囂張,到時候希望你還能有勇氣站在我面前。”
“我也希望如此。”
伊賀鳴承眼中殺氣一閃即使,也是冷笑了一下,隨後說沉聲道。
伊賀道館和江戶道館這兩大武學流派在日本向來都是不合,伊賀家族和德川家族在日本歷史上就一直都是激烈的競爭關係,在這次對東星家族的爭奪當中就可見一斑。所以,如果王程真的能消耗許多德川家族的力量,那對伊賀家族來說,絕對是好事。
可是。
這時候東星月將桌子上那把刀鋒拿了起來,目光看著孫清,語氣依舊清冷地道:“孫局長,這把刀我想帶回去,可以嗎?”
孫清楞了一下。
而伊賀鳴承和伊賀清流也都是瞬間看向東星月,神色都不太好看。
王程也是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狐疑地看了東星月一眼,不知道這個冰山女子想什麼呢。
這把刀是有德川家族印記的,在其家族內部也是有記錄的。德川元一死了之後,誰拿著這把刀出現在江戶道館的視野內,誰就要承受德川家族的怒火,不死不休。
“師妹,你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