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少女的頭,輕聲道,“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言禪衣臉一紅,趕緊逃離了未有塵的懷抱。怕被看出自己的羞怯,還低垂著頭做作的捋了捋衣角,殊不知她那紅透的耳尖,一早便讓人看出了端倪。
未有塵雖留戀她在自己懷中的感覺,但也沒有繼續攬著她。這是在軍營中,他也怕有人闖進來,壞了她的名節。
他只能故作正經的岔開話題道,“今上午還順利嗎?我一路走過來就在聽說言軍師好魄力,一來便踢走了總兵。那總兵可有為難於你?”
“他倒是想,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言禪衣不以為意的說著,為未有塵也倒上了一杯茶。
“你不要小看了他去。他雖是離了軍營再進不來,但這王總兵在京城還是個狠角色,只怕到時候你回城了,他也會找你麻煩。”
“什麼狠角色?說來聽聽。”
“他過得那般奢華,豈是靠貪墨些軍餉就能支撐的?他早就將軍中一些得力的,安置在了城裡。城南那家聚財賭坊就是他開的,他手下打手多,放債出千的也多。加上又是言家軍的總兵,在京城很多百姓都不敢輕易招惹。”
“還有這種事?”言禪衣想起爹爹拿給自己的那本名冊,看來爹爹也並不瞭解自己的屬下啊。
這王總兵還算什麼軍人,分明就是一黑社會老大啊。不過她並不害怕,黑社會老大又如何,她以前還只是個小記者的時候,也曾因為爆料而被黑社會欺壓過。最終她的報道得以釋出,那個黑社會集團也被搗毀的乾乾淨淨,她總是相信邪不勝正的。
“不過也無需擔心,他沒了總兵這個身份保護,在京城看他不慣的人也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他下手了。說不準你還沒出軍營,他就先自己翻船了。”反正不翻,他就去鑿個洞逼他跳船唄,誰讓他得罪了自家的禪禪小丫頭呢。
言禪衣笑了笑,知道他定是不會讓危險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在擔心。這般想著,她又想窩回那個好聞又安全的懷抱裡,剛剛伸手摸到未有塵的腰身,嘩啦一聲營帳的門簾被撩了開來。
“主子。”是風流帶著三個面無表情的男子,大喇喇的就這樣走了進來。
言禪衣不由的縮回了自己剛剛搭上未有塵腰間的手,臉飛快的被染紅了,低垂下了頭去。
未有塵見狀,恨恨的瞪了一眼不識時務的風流,低沉著聲音道,“來的可真夠及時的。”
風流顯然沒聽出未有塵話語裡壓抑的怒氣,還傻愣愣的沾沾自喜道,“怕主子這邊著急,所以處理完林家村的事便飛奔過來了。”
未有塵冷哼了一聲,倒是言禪衣看不下去了,抬起依舊還紅彤彤的臉蛋,扯了扯未有塵的衣角,大聲道,“既然人到齊了,我們便來做閹吧。”
幾個人安靜的坐下,學了一炷香功夫的阿拉伯數字,便開始了漫長的做閹。
一整個下午,幾人都沒能從椅子上站起來,言都統巡查完,也加入了做閹的隊伍,足足三個多時辰,才將所有的閹都給做好了。中間風華過來替換了風流,風流便返回林家村去為大家做飯了。
用完晚膳未有塵便起身送言禪衣回她的軍師帳篷。
言都統本就和未有塵交過手,見未有塵要進自家小姐的帳篷,孤男寡女的,心中有些不放心。但又見自家小姐那般歡喜雀躍的樣子,最後也只是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未有塵一路上都看到言禪衣在捏自己的肩,心中知道言禪衣今日定是累壞了。所以一進到帳篷裡,便將言禪衣按在了椅子上,給她捏起了肩來。
“你……你也累壞了吧。”言禪衣本想拒絕的,可是奈何這未有塵彷彿精通此道,捏的她完全不想拒絕了,只能不好意思的說道,“等下換我給你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