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珩先是在門口看了一眼,這是普通病房,裡面有四個床位。他知道那變態就住這裡,於是命令趙澤為推門。門開了周彥珩神色自然的進去了,一點都看不出要見的是變態。
病房裡只有兩個病人,都在躺著。那變態背對著他們,趙澤為這時似乎明白過來了,用口型指著那人問他是不是那變態,他點頭。聽到有人進來那變態都沒轉身。倒是另一個病人看到他倆點了點頭,知道不是看自己的,就是看旁邊病人的,這病人也沒說話。
趙澤為拉了個椅子放在病床邊上,周彥珩坐了下來。那個變態這時才睜開眼睛,看到他倆眼神裡充滿恐懼。確切的說是在看到周彥珩後身子向後縮了縮。
周彥珩一點也不嚴肅,只是笑著說;“醒啦,來我們聊聊。”
他的語氣彷彿是見多年的好朋友,在那變態看來笑容更可怕,笑裡藏刀。
“我改了···我我···我真的改了。我不敢了,我不是有意撞你的,爺,我錯了。”
那變態讀過幾年書懂得稍微多一點哈,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變態是深深理解到位了。他知道周彥珩是很角色,惹不起,只能伏低做小,是爺爺,他就是孫子。
看見變態這麼個樣子,旁邊那個病人也懂了。人家身邊笑呵呵的說;“你們聊,我出去上個廁所。”
你瞧,多懂人情世故啊。有的時候就是要這樣,退一步海闊天空。變態看屋裡就他一個了,更害怕了。
“爺,爺,你說怎麼辦,我···我願意賠錢。我真的改了···”
趙澤為都看不下去了,這孫子敢做不敢當啊。沒膽量還幹不是人的事,媽的這種人渣就該下地獄。
他揪著變態的頭往後一甩:“去你大爺的,改?沒聽過狗能改吃屎,欠收拾。賠錢?怕你賠不起,你這賤命一條,別人的命可就金貴了。”
變態被甩到了床上,還是不忘求饒;“爺,我真改,我可以對天發誓。不改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狗。”
趙澤為朝變態的臉呸了一口;“你也配,狗都比你強。你他媽就會調戲婦女,侮辱婦女,眼裡除了顏料你還有什麼。”
變態急了;“你們不能殺人,殺人是犯法的。”
周彥珩搖搖頭,瞧瞧,變態還知道威脅他了。他起身彎腰趴在變態耳邊輕聲說;“好好活著,你的好日子開始了。”
那變態抖著身子,藏在被子裡面不敢露頭。真是個窩囊廢,這就慫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們可什麼手段都還沒用呢。
回去的路上,趙澤問跟周彥珩那個變態該怎麼弄。周彥珩目視前方;“不怎麼弄,我們是良民不是刁民,那些個犯法的事不幹。”
就這麼算了,那豈不是便宜了那孫子。趙澤為憤憤不平,他也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想讓受害者們就這麼被佔了便宜。周彥珩說;“我的純純哭了很久我很難受,他嘛先送進去,再好好伺候著,只要人不死就行了唄。”
就知道周彥珩沒那麼好心,以前在東街混的時候他狠著呢。這麼些年沒見過他對誰認真,許醫生是第一個。看不出來吧周彥珩這種人,明明該是他說啥就是啥的,卻成了許醫生說啥他都聽。他成了小媳婦···
這姿態反正趙澤為是整不來,他做不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