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古蘭和常心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聊天。
為了再掌握些資訊,古蘭問道:“那秦鍾是惠明心帶來的吧。”
“肯定是。要不一個C3,一個C2,都在一個盤子裡。”
“秦鍾是幹什麼的?”
“好像是幹印刷行業的。”
古蘭想,這就有道理了。可能是惠明心幹雜誌主編的時候,和秦鐘有業務上的關係。一般的報刊雜誌社,都免不了和印刷企業打交道。有業務上的往來,也有經濟上的關係,許多利益都是息息相關的。所以許多的報刊雜誌都是定點印刷,單位和關係都是基本固定的,長此以往,自然非同尋常。
“聽林河說,秦總到這裡來可費了事了,差點幹不成了。”常心繼續說。
“怎麼回事?”古蘭更加有興趣地問。
“秦總的媳婦是個厲害角色,所有的錢都是她管著,平時給他的零花錢都是有數的。惠總領他來考察了之後,他認準了就想幹,但是,錢在他媳婦手裡,他投不上資。沒辦法,就把這事和媳婦說了。但他沒敢和媳婦說是惠總帶他來的,只說是一個朋友帶他來的。他在這裡考察了幾天,因為有惠總帶著他,他也沒認真聽,和他媳婦就落二片三地說不明白。越說不明白他媳婦問得越急,越問得急他就越說不明白。聽了半天,他媳婦認準了這就是個傳銷,別說給錢了,連身份證都給扣下了。一扣就是三個月,把秦總急得真是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人家惠總都上平臺當老總了,他還在家裡出不來呢。最後還是惠總又找了個朋友,把他媳婦也約了來考察了一遍,回去這才把他放了出來。
不過這人也挺爭氣,憑著他多年的業務上的朋友圈子,一氣做了個4+1,追到了惠總的屁股後頭。”
“喲,這麼驚險呀,這麼說惠明心對他有恩呀。”
“何止有恩,還有情呢。”
“有情?”
“嗯,她倆在這裡就住在一起。”
“噢,是這樣啊。怪不得看他倆那麼親近。”古蘭心裡的一點疑惑,又被常心無意中像一層紙一樣給捅破了。但隨之又有新的疑惑冒了出來,裝作不懂地問道:“這行業不是不準亂搞男女關係嗎?”古蘭這樣說著,同時多看了常心一眼。
常心也不迴避地道:“規定是規定,總有規定不了的。再說人家也不是亂搞呀,人家是真正的情投意合的合作伙伴關係呢。”
古蘭想問問你和林河也是這種合作伙伴關係吧,話到嘴邊卻成了:“也對。有情人難成眷屬呀。”
“姐還記得今天在海邊,秦總和他打招呼的那人嗎?”
“記得呀,不是那尹總嗎?”古蘭當然記得那個相當英俊瀟灑的中年男人,而且一想到他那句讓秦鍾照顧好自己的美女,照顧不過來他可以幫忙的過分話,氣就不打一處來。老覺著他在佔自己的便宜。
“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嗎?”
“什麼名?我想他也不會有什麼好名,一看就不正經。”
“他真名叫尹貴,但在這裡都叫他尹棍。”
“尹貴這名字還行。為什麼要叫他尹棍呢?什麼意思。”
“尹棍呀,姐你多念幾遍試試。”
“尹棍,尹棍。”古蘭試著唸了念,忽然意識到這是那淫棍兩個字的諧音,就瞪了常心一眼:“你們這些人呀,什麼壞心眼都有。怎麼這麼叫他。”
“他呀,在這行業裡也算是名士呢。可以說絕無僅有。”
“怎麼回事呀,你這麼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