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進府的時候,他與典韋便已經被搜過了身,這期間又沒有與外人接觸,也不曾有過外出,張梁若非發現了什麼,正常情況下都不會想到這間廂房中藏了東西。
做完了這些。
吳良略微安心了一些,重新回到床上很快便重新入睡,一直到清早被昨日送飯的家僕叩響房門時,才終於醒了過來。
典韋已經前去開門。
原來是那家僕來給他們送洗漱用品,甚至還給他們提來了一桶熱水。
這服務真心有夠到位,就算是後世那些個帶有星級的酒店也未必能夠如此面面俱到。
“請二位先清洗一番,稍微小人再將朝食送來。”
那家僕恭恭敬敬的道,“吃過朝食之後管事的便會來見二位,請二位提前做好準備。”
“小哥可知管事的來見我們所為何事?”
吳良覺得應該與張梁有關,八成是張梁要召見他們了,不過還是先打聽了一下。
“小人只是個送飯的,並不知道。”
那家僕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多謝。”
吳良也並未追問下去,只是拱手謝道。
“先生莫要折煞了小人,小人告退。”
那家僕再次躲過了吳良的禮數,誠惶誠恐的施禮離開。
透過這家僕昨日與今日的表現,他只看出張府等級十分森嚴,就差像周星星版的《唐伯虎點秋香》裡面那樣,將所有的家僕與護衛都分出了高階低階職稱了。
而像他這樣的人,則應該是介於高階與低階之間,雖然高不成低不就,但通常情況下也不必吃苦受累,更不用似那家僕一般去伺候旁人,唯一需要伺候的應該就是張梁。
接著吳良便聽到那家僕又去了住在隔壁的左慈那裡。
說起來左慈昨晚哼哼了一夜,雖然並未影響到吳良與典韋的睡眠,但透過那聲音,吳良也是真切感受到了左慈昨夜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至少對於吳良而言,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能夠承受挖去一隻眼睛的痛苦。
不過現在,隔壁的左慈已經安靜了下來,尚不知道什麼情況。
“咚咚咚!”
家僕那很是輕柔的敲門聲隨即響了起來。
這一次倒沒有教那家僕等待太久,只聽“吱呀”一聲,房門便已經開啟。
“先生……”
那家僕剛要說些什麼。
隔壁便已經傳出了左慈的聲音,他打斷了那名家僕,用沙啞的嗓音極為簡潔的說道:“放那吧。”
家僕的腳步聲進入了廂房,應是先放好了洗漱用品,又在裡面收拾了片刻,這才說道:“稍後小人再將朝食……”
“知道了!”
左慈再一次打斷了他,語氣中略帶了些不耐煩。
“小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