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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便有人透過神識聯絡她,說是鳳族的長老,他們在合歡宗裡面等著她。
玉瑤支開雲卿偲,再做一身那日男子的打扮,拎起一柄彎刀就踏進合歡宗。
一進去,就看到合歡宗的長老跪在大堂之上,旁邊是那日與她一起打擊合歡宗的人。
從他們的面容上看不出發生了何事,但玉瑤絲毫不懼,大搖大擺走進去,坐在旁邊的一個凳子上。
不僅四大勢力的長老驚了,就連跪在堂上的一眾人等也驚呆了。
此時,一長老拍桌子,大聲喝道:“見我們四大宗門,竟不下跪,還不行禮!”
玉瑤假裝掏了掏耳朵,吹了吹絡腮鬍子,大聲說道:“俺又沒犯錯,憑什麼跪你們,再者說,誰不是娘生父母養的,為何要跪你,你比我們高貴一些嗎?”
這話直接讓眾人愣在原地,原本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也起身,只有兩三個仍跪在地上。
那長老被噎了一下,面子青了白,白了紅,最後扯著嗓子喊道:“你們請我們來辦事?就是這種態度?”
玉瑤笑了笑,看著對方,語氣十分平緩:“比說錯了,不是我們請你們來,是你們應該來。我以前就聽說四大勢力為民除害,以拯救蒼生為己任,難道竟是沽名釣譽?”
反正拍馬屁不需要花錢,這時候捧得多高,以後摔下來就有多慘!
這些把其他人也得罪進去了,另外一老者出來緩和場面,打哈哈道:“這弒神派的長老脾氣是衝了一點,諸位請不要介懷。這件事我們繼續,不要在意那些虛禮。小道友,你將那日情形再次說來。”
玉瑤見好就收,把那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說的聲情並茂,讓人聽了感覺就發生在自己眼前一樣。
她說完,見眾人還沉浸在氣氛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幾位長老緩過神來,目光落在大堂中的合歡宗長老身上,目光明滅,看不出喜怒。
這時,一道聲音傳入,帶著幾分威嚴:“我倒要看看誰敢汙衊我合歡宗!”
隨之而來的就是威壓,即便場上的長老也彎起腰桿,顯然正在承受痛苦,修為比來人要低上一些。
眾人皆是匍匐之姿,唯有玉瑤坐在原位上,即便額頭已經有豆大的汗珠落下,也不能讓她的背脊彎上一分。
那人走進房間,直接坐在主位上,姿態十足的張狂,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青年男子的模樣,十分邪魅張揚,一身暗紅的長袍,眼睛定定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玉瑤。
他輕啟薄唇:“就是你?長相可真是粗鄙,實在有些傷眼睛。”
玉瑤搖頭道,“我雖然長相粗鄙,行事卻光明磊落,我反倒覺得幾位長老的容貌比你更甚幾籌。他們為他人更是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好事,反觀你,額,我就不明講了吧。”
一席話既挽留了幾位長老的面子,也讓他們對玉瑤心生感激之情,若是合歡宗主還要妄圖找她麻煩,那也要看其他四大勢力給不給他面子了。
果然,幾位長老起身,坐回原位,眼睛裡不再是害怕,更又幾分豪情萬丈。
剛剛那位跟玉瑤不對付的長老此刻出聲,“於宗主,這事我們尚在查探,請給我們幾人一些時日,必定會給合歡宗一個交代。”
此話說的無比妙,給一個交代和給一個清白兩者並不相同,也表明了長老覺得並不會是清白的。
於宗主眼裡閃過一道暗芒,沒有回答,反而看著玉瑤,施加壓力,淡淡說道:“似乎是這位寫的請願書,只要撤掉請願書,那一切就結束了。”
眾人一驚,這是公然挑釁,或者說給玉瑤壓力,若是她不撤掉請願書,那勢必會迎來合歡宗的報復。
誰敢面對一個宗派的報復,那勢必是氣勢洶洶。
幾位長老有些擔憂地看著玉瑤,一方面擔心對方被嚇退了,另一方面是擔心他被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