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靈器在千丈高空飛行,而裡面的氣氛實在凝重,一下損失了六個人,將近一半的隊友,沒人能開心得起來。
葉老看著眾人,目光從一雙雙眼睛上略過,最後落在雲傾偲的身上,淡淡說道:“你們這次遇到了什麼?”
並不是他無情,而是每次青雲榜比試都會遇到這種,他從最開始的悲慟,到後面的無動於衷,實在已經習慣了這種。
雲傾偲彷彿沒有料到對方會問,先是一愣,後才開口說出來。
她帶領著隊伍一直在尋找機遇,原先還是幾個小小的宮殿,虛的修為也是很低,只需要擺脫對方的糾纏,也不會如此傷亡慘重。
可有一次,他們遇到一個修為實在高深的虛,對方先是假模假樣地訴說自己的痛苦,他們這些從小生長在雲家裡的嬌弱花朵,不懂得什麼叫陰謀狡詐。
被騙了,騙進去了三個人,有一個人為了回身救人,也被那虛拖進了石室。
隨後無論幾人怎麼拍打石室大門,裡面都是毫無響動,他們用盡各種方法,也不能攻破那石門。
最後,從裡面被人丟擲四顆頭顱,正是被拖進石室的那四人,每一顆頭顱臉上的表情都是驚恐萬分,眼睛睜得極大,彷彿生前遭受了萬般痛苦。
最後還是雲傾偲用火焚了幾人的頭顱,再控制住幾人想要衝上去拼命的衝動,才避免了更多的死亡。
眾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因此沒有注意到場上只有兩人神情不對,一個是蘇郢,一個便是玉瑤。
前者是恐懼和擔心玉瑤揭露他的恐慌,後者是詫異和慶幸。
葉老聽了雲傾偲的話,安慰了兩句,便轉頭看向蘇郢,好奇地問道:“你那兩位同伴呢?”
蘇郢本就處在驚慌之下,聽到葉老的問話,下意識回答:“不是我!我沒有害他們!”
這個態度著實古怪,蘇郢反應過來,眼睛亂瞟,看到不遠處的玉瑤,她臉上正露出譏諷的笑容,生怕對方揭穿,立馬指著玉瑤,高聲說道:“都是她!若不是她貪圖寶物,我兩位朋友怎會被石室裡面的虛給拖走!”
為了逼真,他後面甚至哭了出來,聲音也帶著幾分驚懼。
場面陷入了寂靜,蘇郢本以為他說出來,雲家那幾人必定會附和他,偷偷看了一眼幾人的表情,心裡立馬咯噔一下。
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那幾人沒像之前一樣跟著他一起譴責對方。
葉老雖然不信,但在眾人面前還是要保證基本的公平,轉頭問向玉瑤:“他說的可是真的?”
其他人也看著玉瑤,眼裡沒有半分懷疑,只有不解和擔憂,這讓她心底微暖。
玉瑤搖頭道:“我不知這事,我在秘境裡面也從未跟他見過面,可能是哪個虛假扮的我吧,你說是吧?”她挑眉看向蘇郢,嘴角噙著溫和的笑容。
蘇郢此刻只想趕快矇混過去,聽到玉瑤給了他一個臺階,連忙往下爬:“是的,我看那個人也不相信是你,應該是虛的障眼法。”
他以為這是事情的結束,卻不料世事難料,真正應了那句,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一行人便朝著另一個地方飛去,彷彿那秘境裡的一切都拋之腦後,卻不能想到,那時就已經註定好了他們的命運。
這次秘境中花了二十天,比葉老預計少了十天,但傷亡也多了太多。
飛行靈器降落在一座城池,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合歡城,筆跡遒勁,矯若遊龍,但那名字就不太好聽。
眾人看到葉老帶著他們來到這裡,先是一驚,然後便看到進進出出的女修皆是身穿薄紗,酥腿玉臂透過薄紗露在眾人眼前,當場就有幾人紅了臉,眼睛不敢看去,卻又偷偷地瞄了過去。
葉老呵呵兩聲,說了一聲走吧,便率先朝城門裡面走去,拿了一塊玉佩在守城人面前晃了兩眼,帶著後面的眾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城門。
即便玉瑤有所準備,也還是被城池裡面的場景所震撼,白花花一片,讓她都看的有些直眼了。
女子只著了一件裘衣裘褲,面外罩了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那溝壑若隱若現,讓她差點都閃瞎了眼睛。
連忙收回目光,卻瞟見身旁一男子穿著更是暴露,讓她連忙轉移視線,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