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裡面的女虛聲音傳出來,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抱歉,我也只能從記憶中得知哪些地方有寶物,但沒想到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玉瑤搖頭,並未失望,說:“這很正常,它的記憶都是從別的修士哪裡得來的,想來應該是已經被人挖走了。”
說完就按著女虛說的那幾個地方飛去,接下來的幾個地方都被人捷足先登,女虛越來越感覺不好意思,最後索性不再說話。
反倒是玉瑤,一路心情還不差,最後一個地方,他們已經不報希望,沒想到來到的時候,竟遇到了其他人,不過全部都被困在一個陣法裡面。
他們的形容實在悽慘,即便玉瑤跟他們不對付,都有些心疼他們。
為首的雲傾偲比其他人好太多,身上也只是佔了些許灰塵,而其他眾人皆是披頭散髮,身上衣服都破碎了許多。
那些人看見了玉瑤,表情先是一喜,站起身子想要說什麼,後又撇撇嘴角,坐回去。
玉瑤看了一眼,裡面沒有云若,心底鬆了一口氣,雖然是打算跟對方當陌生人,但心底還是將她拉入了自己的陣營了。
她看著前方的雲傾偲,嘴角掛著笑容,故作吃驚地問道:“咦?你怎麼也被關在裡面?需要我幫忙嗎?”
語氣沒有多嘲諷,但確實含著幾分揶揄,眉尾上挑,雙手環胸抱著,立在對方面前。
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屏障,是一高階陣法,殺陣,每隔半個時辰便會出現各種兇物,然後對陣法裡面的人無差別地攻擊。
陣法破起來很簡單,只需要找到陣眼便可以,難就難在陣眼隨時在變換,或許上一刻還在東邊,下一刻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當然,陣法修為不高深的人是不可能在極短時間內找到,更何況每半個時辰就會出現那些兇物。
兇物都是按照修為最高的人幻化而來,因此他們有些苦頭要吃了。
玉瑤想到葉老說的話,然後面上一變,露出幾分焦急,皺著眉問道:“這陣法怎麼破解啊?我也不會陣法啊!”
說的情真意切,那些雲家弟子看著玉瑤這幅焦急的模樣,改觀了不少,雖然覺得對方絕不可能破解,但聽到她焦急的聲音和看到難過的表情,心裡還是觸動了幾分。
玉瑤在陣法外面繞來繞去,像是一隻無頭蒼蠅,表情也是著急萬分,就連一直冷漠的雲傾偲都有幾分詫異和動容。
雲傾偲說了這麼久以來第一句話:“你不必焦急。”言下之意,你著急也沒用。
那些雲家人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聽到她這般說出來,還是有些氣餒。
玉瑤一直在等半個時辰的兇物到來,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她想要看看雲傾偲的修為和招式。
雲家後面又有幾人爭執起來,似乎是有一人貪圖寶物,不顧眾人的阻攔,便將他們也連累至此。
眼見爭吵越來越兇,甚至有幾分要動手的架勢,雲傾偲淡淡說了一句:“來了。”
沒有勸架,也沒有任何怒意,只是說著兩個字,卻讓所有人噤若寒蟬,身體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玉瑤正奇怪雲傾偲有這麼大的震懾力,便看到陣法裡面瞬間出現遮天蔽日的兇獸,
天空陸地,海里的,幾乎所有都出現在這個陣法裡面。
跟兇獸相比,雲家幾人看起啦就像螞蟻一般,實在給人震撼力太強,玉瑤注意力一下就移到了那些兇獸上。
突然,她連忙向旁邊移去,但速度還是慢了,被對方掌風捲進了陣法裡面。
她想要罵人,只好往她原本站的地方看去,空無一物,但玉瑤知道有東西在暗中窺伺他們。
其他人本來正如鵪鶉般抱團,沒料到玉瑤直接飛進來,他們頓時一股感動湧上心頭,眼睛都泛著淚花。
他們都那般對待她,她還這般不顧生死地陪著他們一起,這時他們才明白對方是怎麼一個高尚的人。
玉瑤被幾人的目光看得雞皮疙瘩起了一手臂,連忙躲到雲傾偲身旁,藉著她的身體擋住那些目光。
雲傾偲還是淡淡的一副表情,但眼神裡卻多了兩分溫度,見玉瑤修為太低,只得又擴大自己的保護圈。
玉瑤感到一絲難為情,但為了看清楚雲傾偲的實力和招式,一邊煎熬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保護。
突然,從斜裡襲來一隻猛獸的利爪,而云傾偲沒法回身抵擋,若是移動身體,玉瑤便會暴露在利爪之下。
於是,她沒有移開身體,而是仍有利爪抓上她的腰間,但疼痛卻沒有傳來。
只看見一直躲在她身前的玉瑤,兩手抓住猛獸的利爪,鮮血便從她十根嫩蔥一般的手指間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