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畫面切出一張打著馬賽克的畫面,那裡可以模糊地看到一些血腥情況。
齊思博暗感兇手的殘忍,隨後,他眼神一振,發現現場是在一個巷子裡,兩側牆壁上都有花裡胡哨的塗鴉。
那塗鴉十分詭異,人物扭曲,畫風也灰暗陰沉。
齊思博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殲手,它是一個非常喜歡畫畫的一個維度生物。
在它身邊經常有無窮無盡的紙張跟著它,它的眼睛就跟一個調色盤一樣,每次要畫東西,眼睛一亮,手一揮就出來了。
齊思博上次跟他對戰的時候,那傢伙就是用牆壁作畫,召喚出一個大嘴巴來。
這次,他看到案發現場出現的塗鴉,難免不會聯想到是殲手在作怪,說不定他就是在拿無關的人發洩情緒。
齊思博記得殲手上次找自己麻煩的時候就說過,它從獵殺維度出來後,在齊思博的這個維度殺了一些讓它討厭的人。
這麼說來,殲手這段時間都在夜晚出沒,並在殘害一些人。
齊思博暗忖一番,那股衝動再次出現——他決定,今晚就去走走,說不定就能遇到殲手。
能打敗它一次,就能打敗第二次,齊思博甚是堅信自己可以。
在這關頭,他也不得不這樣決定,因為,他想在身邊人沒有被波及之前,將悲劇扼殺在搖籃裡。
只要殲手存在在這個維度一時,齊思博就會擔驚受怕一時,不管打不打得過,他都想跟殲手好好算賬。
不管兩者之間誰死,都是解決這件事情最直接的辦法,如果是齊思博死,倒也能掐斷害死父母跟身邊人的源頭。
篤定想法後,齊思博沒有聲張,他望了彌莎一眼,這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看著她躺在沙發上曼妙的睡姿,齊思博不由喉嚨一滾,不得不說,這丫頭就是一個十足的睡美人。
齊思博將沙發上的一塊毛毯拉到彌莎身上,在一旁端詳了她良久,隨即微微一笑,撫平她額頭上的碎髮。
“如果我有什麼意外,你一定要幫我照顧一下我的父母,直到你回自己的星球,拜託了!”齊思博喃喃道。
彌莎眉頭微蹙,似乎是在做了什麼不開心的夢,齊思博嘆了口氣,望了眼桌上的鍵盤,眼神變的凌厲起來。
深夜蕭蕭,月色微涼。
忙碌的城市漸漸安靜下來,絢麗的霓虹燈也陷入了疲態。
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子從一個酒吧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他拉扯了一下脖子上原本就鬆垮的領帶,一路朝著路口走去。
“浪滴個浪。我浪滴個浪,我吹著小啤酒,踩著騷氣的小碎步,我浪滴個浪喲,浪滴個浪……”
中年人挽著酡紅大臉,搖晃著僅有幾縷劉海的腦袋,笑嘻嘻地哼唱著。
明亮的路燈冷峻地佇立在路旁,冷冷地照著他,隨即閃爍了幾下,對他的五音不全表示了抗議。
中年男子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歌聲對周圍造成的困擾,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嗨當中不能自拔。
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悄然穿梭在灌木叢處,突然,它轉過身,一雙猩紅狹長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頗為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