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神醫可有根治的法子?只要她的身體能恢復如初,本王情願捨棄一切!”林雲墨緊盯著時醫,凌然說道。
時醫苦笑道:“老夫也沒有把握能否根治,只能先開些補藥,慢慢將養著,至於子嗣一事,還是順應天意吧!”
林雲墨臉色慘白一片,黯然無語。時醫臨出門時,順便將不能喊過去煎藥。
“時醫所言之事,你們早就知曉是不是?”林雲墨回過神來看著柳夢離。
回王府後,不止一次的見到千山暮愁緒滿懷的模樣,多半是此緣故。
柳夢離一臉難過,本想開口勸說些什麼,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她暗付著,林雲墨知道了也好,子嗣之事絕不是小事,總瞞著也不好。
“知道了!”片刻後,林雲墨又恢復了平靜之色,“不要告訴暮兒本王知曉了此事,你先下去歇著吧,明日一早便回王府!”
而後,他便一直守在了床前,待服完藥,千山暮退了燒,天快亮了。
雪霽初晴,蒼穹湛藍深遠,寒徹透骨的空氣裡殘留冷冽的梅香。
“王爺,你這是守了我一夜?”看著雙眼佈滿血絲的林雲墨,清醒過來的千山暮有些動容。
林雲墨很是時宜的打了個哈欠,伸手端過了桌上的青花瓷碗,邊攪動熱粥邊揶揄道:“是啊,夫人可折騰了本王整整一晚上。”
千山暮莞爾笑道:“那,真是辛苦王爺了。”
“倘若夫人在喝藥時能再乖一些,那就更好了!”林雲墨說著將舀了粥的湯勺送到她嘴邊,笑吟吟的說:“喝點粥,一會咱們就回府了!”
“走之前,王爺可否帶我先去看看玉樹?”千山暮忽然想起此事來,若不是受自己連累,他也不會受如此重傷,還有時醫醫好她雙眼一事,怎麼說也要當面謝一下上官清澈。
林雲墨出乎意料的沒有反對:“好,一會本王帶你去!”
千山暮出門時,裹了裡三層外三層,臃腫的像個粽子,嬌弱的容顏依舊縈繞著尚未褪盡的病氣,在即將走到上官清澈門口時,林雲墨懊惱的發現居然將暖手爐忘在屋中了,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叮囑幾句後,疾步又走了回去。
此刻,上官清澈正胡亂的翻著醫書,心神卻飄忽不定,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甚至連千山暮走進屋中的腳步聲,他都沒聽到。
“你,好些了嗎?”千山暮輕聲問道。
“啊?”上官清澈聽到了千山暮聲音,驀地回過神來,驚喜無措的看著她:“小暮,你來了...”,他拍了拍身側的凳子,示意她過去坐。
千山暮淺淺一笑,走了過去:“你的傷?”
上官清澈大咧咧的笑道:“沒大礙,養幾日便好了,你,是要走了嗎?”
“嗯!”千山暮點點頭:“時神醫肯醫治我的眼睛,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因此,走之前,還是想著當面來謝你。”
“小暮若這樣說,實在是見外了...”他語氣稍有凝滯,慢慢的看向她,眼中滿是深情:“無論我做什麼,都彌補不了那時,你因為救我而所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