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的蔡仲冬是有苦說不出。
等他把青白得罪了,青白都被氣走了後,那個喂藥男子才馬後炮的將青白之前說的話告訴了他。
從青白所說的那些話中,他基本可以斷定,青白應該是提前看出了他的病情。
那句治標不治本,已經摺磨他很多年了。
客棧內,
在易書生的提議下,青白,易書生還有黑粒兩人一獸圍坐在圓桌旁,正在津津有味的下著象棋。
這個具易書生所說,已經有了數千年曆史的娛樂專案,此時卻讓青白像著了魔一樣。
“將軍!”
就在青白剛剛落完子,還在觀察棋局走勢的時候,易書生忽然大喊道。
青白看去,只見易書生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架起了雙環炮,而他的將棋兩邊都有別的棋擋著,顯然,自己這邊根本沒了生還的餘地。
“讓讓讓,該我了。”見青白已經輸了,黑粒趕緊說道。
此時已經在旁邊琢磨了半天的黑粒顯得志得意滿,早就將如何對付易書生的方法想到了的他,此時恨不得立刻將易書生殺個人仰馬翻。
可令他有些崩潰的是,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也敗下了陣來。
“要不算了吧。和我下象棋似乎有點難為你們了。”易書生有些糾結的看著一人一獸說道。
自從易書生將象棋的規則告訴青白和黑粒後,兩人就輪番上陣。甚至有時候是兩個人一起對付易書生一個。
可兩人極其悲劇的是,就算是他們兩個一起上,也還是一把都沒有贏過,每次都輸的莫名其妙。
“你什麼意思,你在侮辱我們嗎?”黑粒冷冷的注視著易書生問道。
“我不是侮辱你們,實在是你們兩個的棋下的太臭了。本來讓你們和我下棋就是因為太無聊了,想著趁機打發時間的。結果和你們下了幾把棋後,我發現我更無聊了。”易書生有些無奈的說道。
“打死他吧,我負責毀屍滅跡。”黑粒深深的看了一下易書生,旋即扭頭看著青白問道。
“有道理。不過讓我先折磨一下吧。直接把他燒成灰,我感覺太便宜他了。”青白點了點頭,附和道。
“不是,你們兩個幹嘛?不帶你們這樣的。我見過棋品最臭的,也就是下不過別人就破口大罵,還有悔棋的。但像你們這樣,直接殺人滅口是不是太過分了?”易書生見一人一獸步步緊逼,趕忙配合著說道。
“算了,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次就饒了你吧。”看著裝模作樣的易書生,青白微微一笑說道。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把你上次的藥再給他來點兒。這次給他多叫幾個姑娘。”可對於青白的話,黑粒竟然直接拒絕,並且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樣啊,也行。書生!你可不能怪我啊。”青白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青白說著,在易書生有些震驚的目光中,手中憑空多出了一個玉瓶,和上次易書生喝藥用的那個玉瓶一模一樣。
頓時,將易書生拉入了那不堪回首的回憶中。
砰砰!
就在青白獰笑著慢慢靠近易書生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青白趕緊恢復正常的表情,而黑粒也趕緊從桌子上跳了下去。
“請進!”清了清嗓子後,青白朗聲喊道。
房門緩緩開啟,門口位置,蔡仲冬正揹著幾根荊條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
青白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這架勢,看樣子是來負荊請罪的。”易書生在青白的耳邊輕聲說道。
而接下來,蔡仲冬的話,忽然印證了易書生的話:“冒昧來訪,還望青白兄多多包含,我這次來,是來向青白兄負荊請罪的。”
“你來負荊請罪?你有什麼罪要請的?堂堂洛城的小王爺。殺了人都不需要負責的,還需要負荊請罪嗎?”看著門口站著的蔡仲冬,青白沒有絲毫準備讓蔡仲冬進來的打算。反而悠閒的坐了下來。有些好奇的看著蔡仲冬問道。
看著青白這架勢,本來只是一直彎腰行禮的蔡仲冬的內心正在做著激烈的掙扎。可也僅是猶豫了片刻,在青白和易書生驚訝的目光中,蔡仲冬忽然跪了下來。
其實按照正常的禮節,負荊請罪本來就是要跪下的。只不過並不需要雙膝下跪,只需要單膝跪地就可以了。
可一開始的蔡仲冬依舊保留著身為洛城小王爺該有的那一份驕傲。
雖然是負荊請罪,背上也背上了荊條。但是卻只是彎著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