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晴鳥的瞳孔一縮,眼前那張凜然望著她的白皙臉龐,還有傲慢的纖細咽喉,都讓她感到窒息。
黏膩煩人、毫無顧忌、卑鄙怯弱、飄著腐臭的氣息,似乎正從自己的身體內漫開來。
長瀨月夜淺淺地吸一口氣,徑直往外走去,卻正好碰到了一個看上去慌慌張張轉身要離開的人。
“北、北原老師?”
這背影她不會認錯。
北原白馬只是來上一次廁所的,沒想到還碰上了這樣的一齣戲。
大腦在告訴他偷聽十分可恥,可是雙腿不聽啊,非要人家全部說完才肯動,真是犯賤。
現在這情況,簡直頭疼。
“啊.......嗯,長瀨同學,我來上個廁所。”
北原白馬苦笑道,
“哎呀,教師的衛生間只有兩個隔間都滿了,而且連蹲式的都沒有,我還挺喜歡蹲式的,聽說學生這裡有......”
長瀨月夜的臉上夾雜著不安和哀愁,在那之中並未潛藏著怒意。
她微微躬身後,連忙走過他的身邊,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北原白馬很是鬱悶地撓著頭髮,裡面的人也不見出來,他只好裝作什麼都不懂,走了進去。
一臉失神的齋藤晴鳥鴨子坐在瓷磚地板上,而一旁的神崎惠理,就像學校在洗手檯採購的監視器一樣,動也不動就是看著。
“齋藤,怎麼回事?地上髒快點起來,惠理,過來幫忙扶下。”北原白馬說。
神崎惠理這才動了起來,兩人將齋藤晴鳥攙扶起來後,她就像一個沒了脊椎的木偶,整個人半耷拉在牆壁上。
“怎麼回事啊你們?水開著也不關,太浪費了!”
北原白馬將不知誰開啟的水龍頭關上,雖然不是花他的錢,但看見水沒經過使用就白白流失進下水道,他很是心疼。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他當做什麼也不清楚地詢問道。
“沒......”
齋藤晴鳥扶著牆,失魂落魄地走了,只留下神崎惠理和北原白馬兩人。
“午休快結束了,你也回去吧。”他對惠理說道。
“嗯。”
神崎惠理點點頭,像個要隨時俯身的幽靈一樣,漫不經心地跟著齋藤晴鳥走了。
北原白馬看向瓷磚地面,那裡甚至因為齋藤晴鳥的原因,留下了不易察覺的鮮嫩大腿輪廓。
......怎麼回事啊這些人,就不能該學習的好好學習,該吹奏的好好吹奏嗎?
更奇怪的是,他長的帥,樂器還精通,待人溫和謙卑,不管哪個方面都容易被JK少女欽慕。
怎麼這些人就在窩裡橫?難不成都是女同?
胃疼。
——求求了,與其讓月夜同學承受少女之痛苦,不如讓在下來承受!只要能為了吹奏部的健康發展,自己什麼都能去做的!
下午放學後,吹奏部按照四宮遙的安排,要求練習最少半小時的步伐。
北原白馬就留在社團大樓內,教導一些對樂器沒什麼瞭解的一年級新生。
後藤優和長澤美雅由於成長性是A與A、和前期易升級的原因,只是單純地掌握了氣息運轉,和對單簧管的簡單瞭解以及基礎音調後,單簧管等級都升到了LV3。
而給北原白馬的報酬也是很少,從LV1到LV3,一個人僅僅給了他兩萬円。
不過好在一年級有很多都是LV1開始練習的,雖然成長性不一樣,但前期就是好升級,就算成長性為D的部員,在此時也不會落下A部員太久。
“真依,你今天也要留下來?”剛在架子上安好樂譜的霧島真依,被長澤美雅的問題問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