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尉不是大官,只是護衛許都偏向於武官的一個小吏而已,也沒什麼油水,更加不可能有什麼前途。
政績還要算在許昌尹的頭上,他還不如要一個許都的府君。
董承這麼一說,當即就有人拍腿稱是,看來是早就想說些什麼了,但他們官兒小,不配率先開口,就等董承這麼一說呢。
“郭誼太乾脆了,他就好像根本不想帶兵一樣,可他的苗刀甲士,在壽春之戰中初露鋒芒,斬敵數千,已經是名震淮汝,應該很寶貝才是,我們也沒想到能拿到,準備退而求其次,要些許普通兵馬來著……”
“曹操的青州兵、虎豹騎都不可要,陛下一旦提出這種要求,肯定會招致曹操大怒,繼而反目。”
“不對,你看曹操今日發怒了嗎?”
“他根本沒有發怒,此人的心胸或許不像諸位所說的那麼狹窄,而且其人一直以仁義為主,善待天子,不曾有過任何欺壓之行,如何能說是……是暴戾之人?諸位評判是否有些偏頗了?”
“對啊,此次壽春袁術篡漢自立,反倒是你們口中的逆賊曹操奮力殺敵,為何回到了許都之後,諸位卻還是惡意這麼大呢?”
一番交談下來,反倒是有些人已經忍不住給曹操說話了,今日曹操表現出來的風度,全然和之前董承所言不同,倒是很像董承最初舉薦曹操時候所說的那樣,仁義愛君、忠君體國。
因此楊彪和董承都無話可說,只能心中強行忍下了疑惑,不再聊及此事。
畢竟再聊下去,無論他們怎麼訴說曹操的禍亂之心,極有可能都會被認為是惡意中傷。
“唉,”楊彪暗暗嘆了口氣。
我可是,以“保薦”之名,在大殿上推舉了伏完,但願不要出什麼亂子,如此則還能有功績,得一個識人之明的名聲。
若是真出了什麼事,自己不光是名聲不保,甚至是這官位也沒臉再繼續下去。
……
回到司空府。
郭誼和曹操剛剛進入府中,郭嘉就已經在等待了,匆匆疾走的時候告知了今日大殿上敲定的事,需要立即發動起來。
“操訓三千人,取宗族子弟與各族士子,開設校事府,府君人選可暫待選,但一定要是我麾下忠心之人。”
坐在主位上,曹操快速將此刻的安排定了下來,但說到府君的人選暫定時,郭嘉和郭誼都對視了一眼。
戲志才則笑道:“校事府之計,既然是孟譽所設,那在下還是舉薦他親自來即可。”
“反正許都尉此職,算是閒差,完全可以讓親信去做便是,孟譽則另領他職,如此並不會影響本來的職位之事。”
郭誼點頭笑道:“嗯,我沒問題。”
稍稍計算一下,即便是加上校事府的職責,也不過是在日夜操訓探子罷了,說是校事,其實就是許都城裡面的府兵,如果自己全部領職的話,招募兵馬時候,順便選拔宗族子弟精銳,一併就可操訓了。
曹操微微點頭,但並沒有立即同意,只是避而不談此事,擺了擺手示意郭誼不必多言:“先去準備校事府的場地,以及張貼告示操訓。”
“奉孝,軍營之事如何?”
“已經有人去動員了,苗刀營那邊,典韋與諸葛亮一早在孟譽進宮的時候,就已經去說了。”郭嘉抱拳,沉聲說道。
“好,各自回去便是。”
曹操輕笑了一聲,此事,也大可當做穩內的大計來辦,算是今年秋後入冬,最重要的事了,堪比一戰也。
……
郭誼回到府宅之內。
諸葛亮還沒回來,但典韋早早就到了,在門口稍作等待後,將現在營中的事情大多告知,“今日,已讓軍中副將們大多知曉了即將調任之事,大多都很不滿。”
“於是,告知其後路,許多人都同意帶兵遣散而走,伏完將軍他們是不認的,只認兩個人,一是君侯你,第二個便是大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