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有傳言,說當時識破了呂布計策,故而將計就計,這在濮陽至許都這一條路上,不少人都知道。
曹洪雖說貪財,但這麼看來,的確很神勇,一般的將軍哪裡有這種智計?有勇有謀也。
“唉呀,只可惜咱們這些捨生勇武的戰績,不被人傳頌,反倒是儒生小計安民,被吹捧上天了!可喜啊!!但你們好生想想,若非是有為將者領軍,為兵者忘死,豈能有這地盤讓他們施展所謂才學?!”
曹洪說到這直接感慨了起來,等人附和了兩句之後又立馬搖頭,“不懂不懂,你們決計是不懂的!諸位走南闖北需要軍馬庇護,才念得我的好,而那些用計謀的謀臣,不過是嘴皮子一張一合,就將功績都拿了去,日後傳言也都是盡皆向著他們,說什麼經世之才,那也是在說他們!”
“當真是氣人!”
他說這話,又引起了市井一陣熱鬧,當然這些商賈倒是也沒把這當回事,雖說曹洪喝了酒,說的話頗託大,但人們也都清楚,他明日睡醒之後,就不會記得自己說過這些了。
故而當做笑談聽聽也就算了,但可以明白的是,宗親之中有不少將軍,應該是對郭誼有些嫉妒。
不過曹洪卻不知道,營外剛好戲志才路過,聽見了這話,本來他打算進營中同慶,以先行恭賀一番,但聽見之後馬上就走了。
走出大營,和值守的軍士還打了個招呼,但是已經算心不在焉,不想多提,走出來在大道上上了戰馬,直奔南營。
南營在許都之南,距離此有二十里地。
戲志才和宿衛幾十人一路狂奔,又趕在星夜前到南營,再有準備巡視情況,將募兵之況可告知眾人。
剛下了戰馬,走在去營中的道路上時,已經聽見了操練的呼喝之聲,中氣十足,聲如洪鐘,每一下打,都極為乾脆利落。
而且聲音整齊劃一,面貌和北營完全不同。
看到此貌才讓他稍稍心中安穩,於是問左右道:“南營,是哪位將軍在主訓?”
左邊小吏當即拱手,笑道:“是關雲長、張文遠兩位將軍主訓,由徐公明將軍負責內外事宜,關將軍主校刀手、馬弓手,而張將軍是主訓騎兵,徐將軍則是以戰陣、內勤為主。”
“至於募兵,則是三位一同記錄登冊,負責軍備領取,軍中也有工匠會自己修復殘甲。”
“嗯……”
戲志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三人,都是郭誼舉薦的將軍。
相比於曹洪,他們的名望當然不可及,但是這風貌卻全然不同,倒不是說曹洪操訓計程車兵不行,若是和尋常將軍相比,他已經算出色了。
帳下將士如虎狼,見利則能奮勇,能夠定下這等風氣也不一般,這代表著錢財能夠激勵將士。
但是與這裡的森嚴相比,全然不同。
“他們人呢?”
戲志才到了營內,未曾見到三將,但有副將從遠處跑來,對戲志才頓時行禮,道:“祭酒來得正好,三位將軍殺了雞,在主帳飲酒,還請先生前去。”
“混賬!”
戲志才頓時面色一板,當即怒不可遏,臉色陡然轉沉,而後大步朝著主帳走去,那副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求助似的望向跟隨戲志才而來的人,但這些人也都不明就裡,只知道祭酒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一眾人趕緊跟隨而去,那副將想要提前去報信,但是卻苦於找不到機會,就這樣幾乎是跟著戲志才一側進入了主帳內。
關羽和徐晃,正在主客位上,而張遼則剛好在另一側,想來這裡也沒客人,就隨意坐著了。
戲志才一進來看到這狀況,當即呵斥道:“爾等不思操訓,為何在這飲酒!?”
“軍中豈有飲酒作樂之禮,你們對得起舉薦之人嗎?!”
“哦?!”
關羽放下了酒觥,他本來想笑臉相邀,但是忽然聽見呵斥,心中也頓時止住,當即看向案几,笑道:“祭酒所說舉薦之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