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這麼翻,對想計策真的有幫助嗎?
你做個人吧,你直接和我說要進來搶,難道我能不讓你搶?!
不對,他還掩飾一下,對我已經足夠尊重了,孟譽還是厚道人。
鮑信心裡稍稍嘆氣,事已至此也只能這麼勸自己了。
“我方才看了些許,有些想法,可以與鮑相商議了,請叫高順將軍、于禁將軍來。”
鮑信點頭笑了起來,知道郭誼可能是提早想好了計策,但還是笑得很慈愛寵信的模樣,道:“好。”
……
軍帳內,高順到此後。
先是和郭誼在軍帳外鄭重行禮,又到帳邊問詢近況,同時表露心跡,明言郭誼若是有什麼麻煩事,儘可吩咐他去做。
高順說這話的時候,還不是諂媚模樣,乃是一臉正氣。
也不再提和郭誼切磋的事情。
一方面是被典韋打怕了,那蠻夫,怎麼都打不過他,除卻比弓馬時候可以略勝一籌,但如此獲勝,只會招致更恐怖的毒打,所以高順已經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另一方面,乃是自己未曾和郭誼有所結交,甚至歸降之後沒有去拜會過,但郭誼卻不計前嫌舉薦他領兵來戰徐州。
這是一份恩情也。
“先生,今日若是用計派遣頗為危險,不如讓順去。”
“順必奮力殺敵,不令先生之謀為庸。”
高順是個聰明人,也是率真性格,悍不畏死也。
郭誼有恩,他自然明白郭誼少在軍中用計謀,以往進言多是以“略”為主,但策略那是長此以往的一種政策,不是臨戰的計謀。
安排若是不當,日後可能會被人詬病,也會累及三軍。
別人去一旦在計策所達時有些紕漏,當然影響頗大。
但是高順已經下定決心,就不會退縮,無論什麼計策,他都會想辦法達成預期。
“計策,倒不是太難,命將軍去取郯縣東寨也,方才探報回來,知曉呂布部將郝萌在東建寨。”
“需將軍陷陣把寨。”
高順眉開眼笑,“這有何難,在下當初建此精銳時,取名便是陷陣,自然無懼,此當是末將揚名之功也,多謝先生。”
“若是早知先生乃是慈明先生的弟子,末將當初決計不可能如此無禮,先生有濟世之才,決不可辱也。”
郭誼聽聞這話微微一笑,但還是湊近了高順,“慈明先生這個事兒……嗯,我只和你一人說,你不可告知他人……”
“好!”
“我和他,實際上是忘年交,差點結拜兄弟。”
高順猛然震驚,“如此大事,先生居然只跟我說?”
“你知道就好,如今所傳,乃是無可奈何。”
郭誼再次拍打了他的肩膀,哀嘆了一口氣走入了帳中去。
高順在後想了想,深以為然。
果然,這種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畢竟那可是荀爽,荀氏八龍之一啊,怎麼會和一近乎白身的年輕人結拜呢?
不過……先生只告訴了我一人。
這種信任,在高順的心中不斷醞釀出一團火苗,暖暖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軍帳內,于禁等郭誼進來後,也起身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