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會的!”趙書藝擦了擦眼角,“注意安全!”
“好。”
…
從Y國飛渝城,8小時。
從渝城機場去醫院,至少1個小時。
傅笙趕到醫院,已經快中午十二點。
趙書藝看到傅笙,徑直撲過去抱住。
傅笙在飛機上睡得不算好,差點沒抱穩,兩個人都躺地上去。
“趙爺爺怎麼樣了?”傅笙趕路趕得心臟撲通狂跳,這會兒還沒緩過來,說話的聲音不由得有些發顫。
趙書藝緊緊環著傅笙的肩膀,“和你掛電話沒十分鐘,急救室的門就開了。”
她們人站的是病房門口,趙書藝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
“醫生說,爺爺的癌症已經惡化得很嚴重,如果接受化療治療的話,保守能堅持一到兩年。”
傅笙沉默,手腕微抖。
如果不接受呢……
“如果不接受,只靠吃藥的話……”
趙書藝的手臂不住收緊,
“最多最多,只剩三個月的時間。”
傅笙喉頭髮緊,睫毛一顫,險些落下淚來。
三個月,意味著一個季度。
有的時候,一個專案從提出到落項,花的時間都不止三個月。
這點時間,太短太短。
短到好像一閉眼一睜眼就沒了。
“醫生說……”趙書藝深呼一口氣,死死摁下聲線的哭腔,“胃癌晚期病人的生存期在6到10個月之間,爺爺已經算得上是幸運兒,只靠吃藥,堅持了一年有餘,我們這些做家屬的,得做好心理準備。”
傅笙緊緊抱住趙書藝,沒能出言安慰。
她怕自己先哭出來。
趙書藝的眼淚快控制不住往外掉,“我還以為能有很久的。”
她也沒有不切實際想要爺爺再陪她十年八年。
她以為還有會一兩年時間。
她以為爺爺至少會再陪她一年。
可三個月,何其之短!
忽然,病房門被拉開。
眼睛下掛著黑眼圈的趙嘉許探出頭,“爺爺讓你們進去。”
他的聲音也是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