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妻子，在床榻上，在他們相結合的時候，眼裡沒有愛意，甚至沒完全投入的享受。
他不知道她周身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會是在埋怨他強人所難嗎？還是在想怎麼敷衍他？
傅笙現在有點慌。
落在她肩膀的淚滴有點太多，她要是一直裝感受不到，顯得很假。
要不……還是關心一下？
糾結了長達半分鐘，傅笙下定決心，抬手要抱他。
手還沒落到裴行末的背上，咬著她肩膀的力道撤了。
裴行末支起身子，垂眸看著身下人懵逼的眼神，揚唇勾起一抹溫柔寵溺的笑，
“笙笙想去洗個澡，還是直接睡覺。”
傅笙：“……”
調整得那麼快？
如果去洗澡，大機率是他抱她進浴室。
還要開燈，她面無表情的樣子豈不是展露無疑？
算了。
“直接睡覺吧，我累了。”傅笙甕聲甕氣地作出回答。
“好。”裴行末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那就睡覺吧，晚安。”
“晚安。”傅笙伸手摁熄床頭燈。
還是關燈好。
至少，這樣她看不見裴行末蓄著淚的眼，不會心軟。
裴行末躺回床的另一邊。
知道他擁著她睡覺，她只會覺得無所適從，裴行末也不勉強，和她隔開半臂距離，給足她安全感。
傅笙翻身背對裴行末，閉上眼。
感覺到被子被扯動，裴行末睜眼一看。
看到傅笙背對著他，快縮成一團，他滿心苦澀。
這一夜。
他們兩人誰都沒睡好。
裴行末睡得不安穩。
做了一整晚的夢。
夢到民政局，夢到離婚證，總之什麼不好夢什麼。
傅笙則是費了很長時間才成功睡著。
她感覺自己閉眼沒多久，鬧鐘就響了。
睡眼朦朧地坐起來，互道早安，他們也說不出別的話，沉默地各自去洗漱。
吃完早餐。
傅笙沒讓裴行末送自己。
以她有事情要跟沈易商量為理由，坐上了沈易的車。
沈易不怕裴行末陰翳的眼神，心情不錯地頷首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