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一夜沒碰著人,裴行末實在沒忍住,低頭吻過她的額頭,眼睛,臉頰,最後在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直到這一刻,他才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
真好。
不會離婚。
她還是他的,他也還能是她的。
傅笙睡得再熟,被這樣打擾也不可能毫無反應。
她擰起眉頭,不滿地哼唧了兩聲。
在睡夢中也有翻身躲開擾人清夢的東西的意識。
裴行末大氣不敢出。
但還是倔強地沒收回抱住她的手。
哪怕知道她默許了他留在房間,是允許他上床休息的意思。
他依然擔心再吵醒她,她會氣得勒令他滾出去。
傅笙困得狠了,只是翻了個身而已,沒有醒來。
見狀,裴行末鬆了一口氣,往她那邊挪了挪,慢慢貼緊。
失而復得般收緊抱著她腰肢的手。
“笙笙晚安。”
用氣音道了晚安,裴行末緩緩閉上眼。
絲毫沒考慮,天都還沒黑。
並不適合說晚安。
…
總算是一覺睡到自然醒。
傅笙睜開眼,發現自己被裴行末困在懷裡,一點不覺得意外。
要是他能看在她還生氣的份上,去別的房間睡,那才真是轉了性。
然而裴行末不會。
試探著想溜出去,傅笙不經意間貼近男人的小腹。
突然就感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眸。
裴行末醒得很及時。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臉頰貼緊傅笙的後頸,輕輕啄了啄,“笙笙早。”
早不早的另算,傅笙手往後一摸,“你不是還生著病?”
她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裝病博同情?
這是一個病人該有的精力?
裴行末被她的動作鬧得蠢蠢欲動。
他手肘撐著床榻支起身子,一個輕巧利落的轉身。
傅笙被他半壓在了身下。
裴行末壞笑著揚眉,“笙笙是不是也想我了?”
也?
傅笙抬眼,幽幽睨著他。
大有他敢胡來,她就把他踹下床的意思。
裴行末勾唇笑了笑,俯身,臉頰貼著她的鎖骨蹭了蹭,跟只撒嬌的狗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