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哼笑,“那你還是氣著吧。”
包廂裡那麼多人,還想她主動獻吻?
做夢。
看她拒絕配合,裴行末秒變委屈臉,“不能多哄哄?”
“就親一下臉,我都那麼懂事的沒有申請親嘴。”
明明是應該生著氣的人,這會兒低聲下氣地打商量。
傅笙不慣著他,“不能。”
“你呀你……”裴行末哭笑不得,“那笙笙把肩膀借我靠靠,我喝酒喝得有點多了,頭暈。”
傅笙下意識就想到了她衣服染上的香水味。
不想讓裴行末靠她太近。
然而她躲慢了,裴行末頭一歪就靠了上來。
這會兒她再躲,就顯得做賊心虛了。
傅笙上半身僵住,哪怕清楚裴行末聞不出來,還是打心底發慌。
在傅笙肩膀上靠了兩三秒,裴行末忽然直起身子。
傅笙疑惑地側頭。
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環過。
男人低了頭,嗅嗅她的脖頸,又往下,拉起她的手腕嗅嗅她的衣袖。
跟個狗子似的。
傅笙心頭狂跳。
正要找理由把他推開,她就聽見了他的吐槽,“我去露臺那會兒,笙笙和趙書藝是互相摟著亂蹭了?我怎麼感覺你身上的香水串味了呢。”
聽到‘串味’這個過於接地氣的詞,傅笙心頭的緊張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狠狠揉亂他後腦勺的頭髮,“你走開,別藉機耍流氓。”
裴行末還是維持著低頭的姿勢。
仗著傅笙看不到,他眉頭擰得死死的,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瞳,有冷光湧現。
他對格斐利亞皇家香水很熟悉。
傅笙身上有格斐利亞皇家香水的味道。
很淺,很淡。
就是有。
他家小姑娘是跑哪裡去了?
可是……
小叔沒回國。
裴行末還沒想明白,肩膀上傳來一陣不容置喙的力道。
知道他再靠下去,傅笙該生氣了。
裴行末斂了所有情緒,撤出她的懷裡,手也收了回來。
望著那雙清澈澄明的狐狸眼,裴行末裝作不快,“笙笙,你身上的香水味真的很雜,不信你自己聞聞。”
聞言,傅笙抬手,把手臂擱在鼻子下。
深呼吸了兩口,她搖頭,“沒有聞出來,倒不會是你喝酒喝得嗅覺失調了吧。”
她當然知道趙書藝今天噴的香水是什麼味道,但她出去外面走了那麼一大圈,在趙書藝那沾上的香水味早就消失了。